听到这话,薄迟屹漆黑的眸冷了下来。
内勾外翘的桃花眼在镜片下阴翳,显现危险,“查初稚?”
“他想做什么?”
还是说,如他所猜测的那样。
夏家跟初稚,真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
齐帅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老板,要去查查吗?”
薄迟屹眉骨紧蹙,声音携带一抹淡淡的冷意,“嗯,明天我要知道结果。”
齐帅:“……”
不是,这么快吗?
他就不该多这一句嘴!
压榨员工的老板啊啊啊!
齐帅内心干吧委屈,表面微笑表达,“好的。”
不知什么时候,靠在窗边的初稚又回到了薄迟屹身边。
她娇软的手心抓紧薄迟屹衣襟,给他抓皱了都。
原先矜贵散漫的男人如今狼狈的不成样,偏他表现的依旧淡定,眼底、嘴角,都是宠溺。
“不是嫌臭?”薄迟屹低沉的声音好听暗哑。
初稚狂摇头,“不嫌了……”
她蹭了蹭他,说:“别丢下我就行。”
今晚,初稚很不对劲,她就像是一只从龟壳里钻出来的乌龟,找不到壳子,失去了安全感。
薄迟屹揉揉她头发,安抚着。
虽然想到初稚今晚跟薄叙待在一起,还咬了薄叙,俩人纠缠了一会儿,他就很酸,很不高兴。
但现在她醉的不省人事,就是再难受,再不舒服,他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咽下这口气。
关键初稚没什么多余反应,依旧抓紧薄迟屹衣襟,喊着别丢下她。
好端端,说这些做什么?
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小。
薄迟屹没办法,只能把耳朵凑近听,让自己变得更为耐心一点。
“我不想当孤儿……”初稚委屈的哭,“我也想要爸爸妈妈。”
“我不想被当成异类。”
“我也想有人陪我去开家长会。”
她抽泣着,肩膀不断耸动,“我也想……想当一个坏孩子,不想被说,没爹没娘。”
可是……
这个要求太难实现了。
初稚只能察言观色,从小就学会为人处事,做人做事。
她这一生好像都是不完美的。
在讨好中度过。
薄迟屹呼吸渐沉,越听胸口越闷。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是她一直想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