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稚睫毛微颤,从薄迟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下床,“我得去看看。”
薄迟屹脸色布满阴霾,黑色的瞳孔里都是冰冷,“初稚——”
“明天的订婚,能照常举行吗?”
他只想知道这个。
他期待了那么久,准备了那么久。
准备订完婚,马上和她扯证,他想要一个名分,这样他和初稚就是最亲近的人,薄家没人能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为什么最后会这样?
初稚哪里还有心思思考那些,只道:“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至于订婚,这个节骨眼,不太合适,我们先取消掉吧。”
“等再过两天,往后拖一拖,行吗?”
初稚为难道。
薄叙因为她和薄迟屹出了车祸。
第二天他们就大摇大摆地举行订婚宴,实在不应该。
不管出于什么,都不行。
薄迟屹喉结动了动,睫毛微微下垂,眸光内,几乎没有半点温度,半晌,他勾起唇瓣笑了笑,这会儿他的脸色竟比初稚还要苍白。
就像陷入了死寂。
他抬起泛红的眸子,再也不想伪装出一副对她绅士温柔的样子,眼底都是狠意,“你觉得可以吗?初稚?”
“订婚在你眼里是不是过家家?说订婚就订婚,说延后就延后?薄叙要死了,就让他去死,关我们什么事?你犯得着这么关心?还是说你特么的就喜欢他!”
薄迟屹也下了床,挡在初稚面前,扣紧她手腕,“要么现在乖乖回床上睡觉,明天跟我顺利完成订婚,要么咱俩彻底玩完,你自己选吧。”
初稚:“你不要无理取闹行吗?”
“我不喜欢薄叙,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但我说到的也在薄家住了这么些年,和他相处了这么些年,就算他不是因为我出的车祸,我也应该去看一眼。”
“只是看一眼,又不是要跟他谈恋爱,你到底在激动什么?薄迟屹——”
薄迟屹冷笑,点点头,眼底的怒火仿佛随时会喷涌而出,“你问我到底在激动什么……”
“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假设我有个一起长大的妹妹,她喜欢我,在我跟你即将订婚前夕,她突然发生车祸,而我在跟你订婚前的晚上,刻意跑去医院看她,甚至要取消我和你之间的订婚,你作何感想?”
“初稚,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我也有自己的情绪,我也有自己的小脾气。”
初稚静下心来思考了一番。
然后开口,“这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我去看薄叙,不是仅仅因为他是薄叙,而是因为他背后是整个薄家,养了我多年的薄家……”
“所以你是非要去见薄叙,非要将薄家排在我前面,是吗?”薄迟屹黑色的眸里,看不出一点人气。
更多的是疯——
疯批。
好似随时会撕掉这世间一切万物,包括眼前的初稚。
窗外的雷声延绵不绝,闪电一阵一阵,没有一点停止的迹象。
方才初稚在她身边躺着,他感觉到安心,没有多害怕。
现在脑子里,全是他在国外时发生的画面。
满地的血迹,难闻的腥味,绝望的尖叫,一次又一次腐蚀他的理智。
脑袋处,好像顶了一把枪,随时会扣下扳机,然后轰的一下,把他给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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