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宝儿的一句话,安长生今日无功而返,心情非常烦躁,他回去就想训斥下林姨娘,不料听丫头说,林姨娘进宫去了。
到了傍晚,林姨娘回来时,安长生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他并没有直接开口训斥,而是冷着脸道:“不是叫你不要乱跑,怎么进宫去了。”
林姨娘柔弱无依的靠上来,娇笑道:“夫君,上次皇后娘娘叫我常去宫里走走,妾身今日这才过去的,你猜娘娘许诺了臣妾什么?”
“什么?”
“皇后娘娘说,夫君您驻守沙洲六年,对楼兰国比较熟悉,她和皇上说一下,叫您参与接待楼兰国使者,只要您不出错误,她就抬妾身为平妻,还给妾身一个七品的诰命呢。”
嘴上说着不想靠女人,真的有了好差事落在头上,安长生还是兴奋的想跳起来。
“你放心,这个诰命,为夫一定会为你挣回来。”
林姨娘觉得自己在皇后那里得脸,轻轻松松就能和孟文瑶平起平坐。
安长生却知道,皇后怕是想抬举林姨娘给孟文瑶难看,什么叫差事不出错误就给林姨娘诰命。
朝廷为了接待楼兰使者,下了那么大力气,他想出错误都难,皇后就是故意找个借口抬举林姨娘罢了。
晚膳时,安长生愉快的宣布了他的新差事,参与接待楼兰使者,明日就要走马上任。
“母亲,现在朝廷上下都在为接待楼兰使者努力,儿子怕是也要忙起来,宝儿就先让他多玩几天,等楼兰使者走了,咱们在思量他进学的事情可好?”
袁夫人冷哼一声:“你是一家之主,你做决定就好了。”
今日晚饭的气氛倒是出奇的和谐,连孟文瑶脸上都难得有些笑容。
袁夫人看到很是欣慰,到底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回到房间,花枝气鼓鼓的把袁夫人送来的一只金钗扔进妆奁里,委屈道:“小姐,您还笑,您看世子是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就这么纵着林姨娘,您就不担心?”
“好花枝,你好好备你的嫁妆,我的事我心里有数。”
“奴婢担心小姐,小姐还取笑奴婢。”
主仆俩说笑一阵,孟文瑶起身写了一封家书,递给花枝:“明一早,送到孟府给我父亲。”
接待楼兰使者是礼部和鸿胪寺合力主办,孟父作为礼部尚书,应该对所有的任免都有一票否决权吧。
她当然不会在信里直接说砍掉安长生的职位,而是有理有据的说出了建议。
安长生驻守沙洲六年,和楼兰一直是敌对方,要是他出面接待使者,容易让使者心里不快。
且接待人员都是文官,安长生现在还算是武官,要是孟父同意安长生参与接待,会影响安长生在武官系统的职业规划吧。
诸如此类的,孟文瑶列举了一堆安长生不适合参与接待的理由,最后又说他们夫妻聚少离多,请父亲高抬贵手,让安长生在家多休息几天。
一封情真意切的家书,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夫君的维护,想必父亲不会叫她失望。
一切妥当,孟文瑶再次进入了皇上的梦里,今天的梦好混乱啊,好多衣着光鲜亮丽年轻貌美的女子,估计是皇上的妃子。
“安嫔,你竟敢私通护卫,来人赐鸩酒。”
一个鲜花一样的女子瞬间枯萎了。
“朕从未宠幸过你,你为何会有身孕?嗯?林美人?”
跪地的美人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皇上那日醉酒,是臣妾服侍的,皇上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