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的心不由得生出一股暖流,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在季年问候她的这一刻彻底破防,她的泪莫名其妙地从眼底涌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冤,好委屈。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郑秀梅站在季年身后,“要不赶紧报警吧。”
“你儿子就是警察,报什么警。”
这句话隔着细小的门缝传入安晴的耳中,安晴的泪瞬间倒流回那个无底的深渊,冰冷悄无生气地从头到脚将她包裹住,季年是警察,她杀了人,她怎么把这些都抛在了九霄云外,以季年的心思和眼力,她怎么可能逃得过,现在的她就像老鼠进了猫窝。
“安晴,你能打开门吗?”季年再次小心翼翼地与她沟通。
如果再听不到安晴的声音,季年准备破门而入。
“我没事。”安晴咽了咽干渴的喉咙,没喝一滴水,没吃一粒米,清瘦又憔悴,美貌减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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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你是出什么事了吗?可以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季年的话犹如一块烙铁熨贴了她冰冷的心,她忍不住打开门,二话不说,上前紧紧抱住季年,像抓出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郑秀梅眨了眨眼,特别识趣,赶紧悄悄地回到自己卧室。
季年怔了一怔,没有拒绝,也没有回抱,就呆呆地站在那儿。
安晴抱着他流下无声的泪水,如决堤一般。
季年感觉到有湿热的东西轻轻滑入他的脖子里,他知道安晴哭了,哭得很伤心,他也跟着不太得劲,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贴心的话安慰她。
他一向不爱琢磨女人的心,全凭那不发达的情感脑神经支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晴才慢慢松开手,说了三个令人心疼的字,“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季年好奇,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说谢谢。说对不起意味着愧疚,安晴没有必要对季年愧疚,所以这对不起源自于哪。
“就是对不起……我弄湿了你的衣领。”
季年摸了摸,“脖子湿了而已,安晴,你不对劲。”
安晴吞了吞喉咙,赶紧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心里泛起嘀咕,这就是当警察的敏锐度吗?
“安晴,你有什么事必须告诉我,别犯傻。”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安晴莫名其妙地倔强起来。
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以前交往的时候,季年经常和她说傻瓜,可这次,安晴偏要分个是非黑白。
“我的意思是……”
不等季年说完,安晴便打断他,“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傻,说我天真,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我只会给你添麻烦,说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敢,是不是?”
季年有点懵,这么咄咄逼人的安晴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也在心底嘲笑我无能,觉得我只能被烂人欺负,我告诉你,你想错了,我没那么懦弱,我也可以豁出去。”
安晴的音量越来越高,把郑秀梅引了出来。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了?”郑秀梅看情势不对,过来把季年推到一边,劝和,“安晴,季年刚回来,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和他计较,一会儿让他带我们下馆子。”
季年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朝着郑秀梅一顿挤眉弄眼,最后无奈地坐到沙发上。
他心里感慨。
女人,真的都是一个样!没什么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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