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梅长苏报以愧疚之情的玉清却悠闲的在房内哼着歌。
即便让她知道了梅长苏的想法,她也只会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来到这个世界,为的本就是梅长苏,想做的事也与梅长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要不是利用她做些有违天理的事,她并不介意。
在凤栖观的日子,玉清过得很充实。
除了带飞流与道童们玩耍之外,便是与楼函子论道。
玉清敬佩于楼函子的洒脱与世故兼备,不恋慕权势与当机立断。
楼函子敬佩于玉清的人间烟火与随心随性兼备,以及道法造诣之高深。
不过是两日时间,楼函子与玉清之间便若多年的好友那般。
虽然这对好友年龄差得有些大。
凤栖观的道童们心思澄澈,与飞流玩得甚好。
梅长苏常常坐在院中欣赏着飞流与被飞流撵得四处乱窜的孩子们。
孩子们笑时,他也跟着一起笑。
虽然梅长苏易了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但是从他的眼眸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病。
不论是聪慧如梅长苏,还是懵懂如飞流。
玉清欣慰于梅长苏能稍微放开自己的心胸。
同样也欣慰于飞流能够与同龄人玩得毫无隔阂。
总有一天会好的。
所有人都会好的。
第三日,巳时。
凤栖观迎来了两位客人。
娴玳郡主宇文念和陵王宇文暄。
陵王宇文暄是典型的南方楚人的长相,疏眉凤眼,身形高挑,肩膀有些窄,显得人很清瘦。
娴玳郡主宇文念身穿一件雪青色曲裾长裙,身形略薄,发饰精致,腰间垂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环佩。
她戴着一块面纱,面纱下的容貌影影绰绰看不清晰,露出来的眉眼却让见到她的人无端的生出一丝轻愁。
这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
远远瞥了一眼的玉清想道。
宇文念显然也注意到了不远处那道圆拱门后的庭院内的那个安然自若的道袍女子。
“暄哥,以前来凤栖观时你可曾见过那位姑娘?”
宇文暄凝眉望了片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