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心事的梁宝玉下意识道了句谢,坏事了!
果真,只见来福脸上先是惊愕,再是悲戚,最后开始跳脚大叫:“快来人啊!小侯爷的疯病又犯了!快……快给他灌药!”
“不,我没犯病……”
“没犯病你能跟小人道谢?赶紧灌药!”
不等梁宝玉解释,门外冲进来几个雄壮的老汉,全是战阵上侥幸活下来的老兵,是便宜老爹的亲卫!
五个老汉分工明确动作娴熟,四个锁定梁宝玉的身体,一个端起脸盆大小的汤碗,将里面的浓稠药汁灌入梁宝玉口中,吨吨吨!
苦涩、辛辣、腥臭……这滋味,恍若被踩在底层烂泥腐烂的可怜人的一生!
嗝,喝撑了!
狗日的来福!狗日的庸医!
这就是装疯的后遗症,长安名医黄伦昌开出的药方:熊心豹胆汤和狼心狗肺散。
这是给正经人吃的药吗?
一旦梁宝玉表现的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就会被灌上一碗,量大管饱童叟无欺!
“狗东西!”
犹如怀胎六个月的梁宝玉一脚踹在来福的身上,直接把那小子踹翻。
“药喝下去小侯爷的疯病就好了!黄伦昌真是神医啊!”
挨了踹的来福非但不难受,反而喜极而泣,小侯爷往日里对下人就是非骂既打,踹自己一脚,证明疯病被压下去了啊!
五个老汉同时点头,嗯嗯嗯,神医啊!
你们……贱不贱啊?
“老八,你又在闹甚幺蛾子?”
一个雄壮的身影自门外出现,直接将挡路的来福踢到一旁,龙行虎步闯进花厅,“嘶,兄弟,咱可不兴玩蛆啊,这东西脏,会传疫病的!”
尉迟宝林,门神尉迟恭的长子,和他老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面黑虎须,真正黑铁塔一般。
便宜老爹梁建方和门神爷尉迟恭是过命的交情,梁宝玉是老梁的独苗命根子,尉迟宝林对他可是比对自己的亲弟弟还着紧!
一手搂住挺着肚子的梁宝玉,尉迟宝林就出了花厅。
“老八你看,这是兄弟们给你寻来的宝药,坚持喝药,你这疯病就能好!”
后院停着两辆大车,堆了一头黑熊一头花豹和一头野狼,全都刚宰杀不久,还冒着热乎气呢,车辕上还拴着一只伸长舌头的大黑狗!
车旁边站着几个长安城有名的纨绔,个个一脸担忧的望着脑袋上顶着大包的梁宝玉。
我特喵谢谢你们祖宗八辈啊!
“老八你可得赶紧好起来,遗爱为了寻宝药,膀子都被豁了一道大口子!”
蜀王李恪指了指吊着膀子的房遗爱,“这厮差点被花豹一爪子挠死!”
望着简单包扎、一脸傻笑的房遗爱,梁宝玉心中暗自决定,原谅你把高阳这个祸害扔我们老梁家的仇了!
“我看看,还没见过豹子挠伤的呢!”
梁宝玉敏锐的发现房遗爱这傻孩子肩膀的伤没处理好,充当绷带的绸缎上渗出不少血,“嘶,竟然这么长的伤口?不处理好将来怕是会落下残疾!”
“老八,我没事,晚些时候再寻医诊治。”
房遗爱笑的憨厚。
“不行!现在就治,得缝合!”
众纨绔同时色变,老八又开始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