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晓得了,你这是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
老狗,需知人这一生,身体残缺并不可怕,精神残缺才是大恐怖……把你那阴暗心思收一收,挺胸抬头重新做人!
来,我爹给的赏赐拿好……来福,来福,狗一样的东西,去搬两坛子蒸馏酒给魏内侍带上,这是小爷我给的赏,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再敢推辞,腿给你打断!”
突然暴走的梁宝玉,吓的魏内侍落荒而逃,老梁给的小黄鱼和两坛子蒸馏酒也没敢落下,全都老老实实收了。
往日里只听闻苍梧县候之子梁老八乃是长安城里一等一的混账浪荡子,魏内侍从来没当回事。
毕竟自隋朝便在宫内当值的他,见识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人和事,些许流言蜚语做不得数。
可今日一见,那梁老八果真人如其名……声,吓死咱家了!
“如此说来,太忠你竟是被梁老八拎着棍子赶出梁府的?”
太极殿中李二陛下一脸惊奇,想笑又觉得不成体统,脸上憋的难受。
“回禀陛下,老奴……老奴的鞋子都跑丢一只!”
魏内侍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没有一丝一毫受了委屈该有的觉悟。
“哈哈哈哈,你竟被老八追丢一只鞋?哈哈哈,太忠你这戏演的,外人指不定还要如何编排老八那孩子呢!”
“陛下,梁爵爷有功本就该赏,这也是陛下的旨意,老奴自当兢兢业业去传旨……可这么一来,就会让躲在暗处的某些人觉得苍梧县候一家圣眷正隆……怕是会退缩。”
魏内侍表情稍显严肃,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陛下让老奴调查当日大兴寺的内幕,老奴已有所得,只不过幕后之人撇的太干净,滑不留手拿捏不住……
不怕陛下笑话,老奴原本是打算刁难苍梧县候一番的,为的就是让幕后那人胆子再大一些。
没成想,梁爵爷突然犯病……这可比老奴演一场戏来的有用多了!”
“话虽如此,那梁老八当面辱骂,太忠心里可有愤恨呢?”
“老奴不敢!梁爵爷疯病未愈,所言所行当不得真。”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下去吧……等等,苍梧县候赏你的金子送去内府归账,老八赏你的美酒朕留下一坛子,剩下那一坛,你带回去吧。”
“老奴谢陛下恩赏!”
“老八赏你的,于朕何干?”
宫内一偏僻厢房内,魏太忠独自盘膝坐在榻上,面前摆着一张小桌,上面是刚开封的蒸馏酒。
倒上一杯仔细品尝,清冽的酒水入喉,犹如一道火线……舒坦!
身体残缺并不可怕,精神残缺才是大恐怖……呵呵,梁老八患有疯病?咱家可不信!
梁府之中格外热闹,随老梁出征的右武卫军医全部被叫了过来,一同学习缝合术和养蛆。
逆徒黄伦昌教授缝合术,狗腿子来福传授养蛆之法,当真是人尽其用。
屋内老梁一脸严肃,苦口婆心叮嘱儿子:“老八,为父此去朔方,短则半年长则一年,你在家里可不要再惹事生非了……长安城里,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