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伸手在安昭筠肩膀轻拍几下:“别多想,只是个梦而已,再说碧水和司画已经去城主府了,等她们回来咱们就知道了。”
安昭筠郁郁寡欢、心不在焉在府中呆了一日,直至午后,最先回来的是李神医。
“夫人,三爷。”李神医是游方郎中打扮。
司棋打量着李神医:“您老这是?”
“给口水喝。”李神医往椅子上坐,“老头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容易探听到消息。”
“看来有所收获。”李睿笑道。
李神医从怀中摸出个银锭往桌上放:“这是我今日收到的诊金。”
安昭筠拿起银锭看了眼大惊失色:“官银!”
“夫人确定?”李神医追问道。
李睿从安昭筠手上接过银锭端详后肯定地说:“没错,的的确确是官银。”
“我今日走街串巷,被请到户人家为为他们家的小儿看病。“
“大户人家?”安昭筠问道。
李神医摇摇头:“普通百姓人家。”
“您老人家出手肯定是药到病除。”司棋接过话。
“那是自然。”李神医神色严肃,“那户人家的老太太很是感激,出手极为大方就给了这锭银子。”
安昭筠神色严肃:“可有说了什么。”
“据说这小儿是他们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的孙子,我问起老太太的儿子,她说得含糊不过我倒是听清楚了,说是在山上做工。”
李神医接着说:“我赞叹说,那可真不错。老太太说漏嘴‘什么都好就是不见人’。”
闻言,安昭筠与李睿均眼睛大亮,俩人互相对视一眼。
李神医继续往下讲述:“老太太与我聊了会儿打开了话匣子,说是去了三年,前年捎来两锭银子,去年又托人带回六锭,都是在中秋前后就捎回家的,今年眼看快过年了却还没有动静。”
安昭筠眼中闪过精光,李睿则是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愿意看老太太伤神,李神医转移话题说:”您儿子可真太有本事啦。老太太得瑟地回道说一般般,原本住他们家对门那家的儿子才是好本事,两年就买了座宅子,年初一大家子搬走了,听人说他今年混得比去年还要好。”
“福城的地价可不便宜。”司棋插嘴说,“我听原来留在府上的那些下人说起,一座宅子起码也要近千两。”
两年挣座宅子,按八百两算,一年吃喝不说还存了四百两,每月足足三四十两的银子,要知道哪怕是在京城。如果普通百姓一家好几口人一年有个七八两那小日子就很不错了。
安昭筠大胆推测:“我觉得老太太那儿子干的不是一般的活,所谓的山上八成就是铁矿。”
李睿疑惑地说:“老太太的儿子第一年捎回两锭银子,第二年就捎回六锭银子,为什么今年会没动静?”
“老太太今年不会收到银子,以后也不会了,她那儿子回不来了。”
洛水人未到声音先到,屋内的人听了她的话大为震惊。
“夫人,我深入铁矿打探到消息了。”洛水从窗户飞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