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的婉婷郡主泪流满面,安昭筠1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几句。扭头过来安昭筠着一边对张蔡氏质问:“世子夫人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张蔡氏脸上闪过慌张,她上前伸手企图拽住婉婷的手腕,却被司棋拦住了。“安南郡主,婉婷病了,所以才不让她见客。”张蔡氏眼中尽是警告,“婉婷,你快回去好好养病,不要让父亲担心。”安昭筠主意到听到“父亲”俩字,婉婷神色变了下,随即她满脸无奈缓缓退出自己的怀抱。“慢着。”安昭筠抓住婉婷的手转向张蔡氏:“世子夫人口口声声说婉婷病了,我怎么觉得她挺好的。”“安南郡主,婉婷府病时不时发作,我们也不好声张,您就当今儿没来。”话音落,张蔡氏抓住婉婷另外那只手:“走,快跟嫂子回去。”婉婷扭头不语显然不愿意,就听张蔡氏继续说:“你听话些,可别惹你父亲生气了。”又是听到“父亲”二字,婉婷嗖地身躯僵硬下后低头对安昭筠小声说:“筠儿,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慢着,有病就该治,我带你看大夫去。”安昭筠提议着,“或者我让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张蔡氏迫不及待一把将婉婷拽过去:“安南郡主慢走,不送了。”安昭筠眉头紧皱,她也没办法,既然婉婷不愿意,总不能自己强行将人带走吧。“筠儿,你怎么在这儿呢?”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爹爹。”安昭筠转过身正对亲爹安定邦熟悉的笑脸。“爹,你怎么来了?”“快将郡主送回屋里去。”张蔡氏神色惊慌连也没上前跟安定邦打招呼就火急火燎下命令。安昭筠使了个眼色,司画身形闪过挡住了企图上前扒拉婉婷的下人。“怎么回事啊?”安定邦立即察觉不对瞬间板着脸来,“我奉旨前来,张保川呢?”“婉婷,无论遇到什么事,我爹爹必定能帮上你。”安昭筠扭头对婉婷说道。张蔡氏被安定邦打了个措手不及,安昭筠这安南郡主她还敢拦一拦,可安定邦是当朝太傅、皇上的左膀右臂、又是奉旨前来,她可不敢拦了。“太傅大人,救救我父亲。”婉婷郡主猛地挣脱左右俩下人高声喊道。“婉婷!”张蔡氏大喝一声后转身勉强扬起笑容,“太傅大人,郡主最近这段时间病了,有些神志不清,您别听她的。”“是不是有人用德敬老王爷来要挟你?”安昭筠脑海中灵光一闪。听到这话,婉婷顿时泪流满面,安昭筠知道自己猜对了。若不是德敬老王爷出事了,张保川怎么打婉婷主意,安昭筠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德敬王府的家事与你们安家无关。”张蔡氏急了。安昭筠正要说理,安定邦伸手揽住女儿朗声说:“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探望德敬老王爷,婉婷郡主,前面带路吧。”“不可。”蔡张氏神色大变。安定邦厉喝道:“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蔡张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退开了。“还不快带我爹爹去见老王爷。”安昭筠提醒道。婉婷郡主回过神来:“太傅大人快随我来。”张蔡氏看着一行人的背影急得直跺脚,大声吩咐下人快去将世子张保川找来。“老王爷。”安定邦看到德敬老王爷惊呼,“我不久前刚见过还神采奕奕,这才多久没见,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婉婷哭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原来向来身体康健的德敬老王突然病了,而且这病来势汹汹,一下子就相当严重,最初那两日是卧床不起,渐渐的人昏昏沉沉的不吃不喝的。“大哥不请大夫为父亲看病,我要请他们也不让,甚至还将我囚禁了,后来还是我苦苦哀求,不惜以自杀胁迫他们才答应将让我照顾父亲。”“老王爷这病有古怪。”安昭筠判断说。安定邦点点头,婉婷郡主也跟着点头说:“最初我也没多想,可是后来就觉得不对劲了,可是我被困在府中,没人能够帮我。”“太傅大人。”婉婷郡主冲着安定邦就要跪下安昭筠急忙抢先婉婷郡主搀扶住:“无需如此,我爹爹一定帮你做主。”“我与老王爷认识多年,这事老夫管定了。”安定邦斩钉截铁地说。安定邦的话音落,婉婷松了口气后身躯摇摇欲坠,司棋赶紧将她扶到旁边坐下歇息。“筠儿,你说眼下爹爹我该怎么管这事?”安定邦脸上现出为难神色。“爹,你真是奉皇上之命来的吗?”安昭筠附在安定邦耳畔低语询问。安定邦也压低声音:“还真瞒不过你,我哪是奉皇命来的,我就是经过,恰好见到安家的马车过来瞧瞧。”“你假传圣意!”安昭筠明白了,“那眼下该怎么办呢?”“管是一定要管的,只是有诸多顾忌。”安定邦瞥了瞥婉婷郡主,“老王爷现在开不了口,总不能凭她空口白牙说上几句我就插手吧,德敬王府还有世子。”安昭筠皱起眉头:“爹,我相信婉婷。”“我也相信,可是……”安定邦满脸无奈,显然这事令他很为难。安昭筠小声说:“爹,这事你不管的话,老王爷和婉婷都会没命的。”嗖地眼中射出精光,安定邦看着安昭筠慎重地点点头,他心中有数,前世这事发生过,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女儿忽然来到德敬王府了。“那咱们该怎么办呢?将他们父女带走,可这于理不合“我觉得,干脆将错就错。”听到这话,安定邦嗖地眼睛亮了,望着安昭筠脸上露出笑意。婉婷郡主露出哀求的神色:“太傅大人,筠儿。”看着父女俩窃窃私语,婉婷郡主按捺住内心的焦急等候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来。“郡主,给老王爷收拾收拾。”安定邦吩咐道,“咱们走。”“这是德敬王府,不是想来就来想走的就走的。”嘶哑的声音从外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