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低头看着第二次戴在她手上的戒指,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结婚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心。
抬头看着周鸿修,明白了,可能因为是他吧。
“去穿婚纱?”陈益抬头看他。
“你想穿吗?”周鸿修牵住他的手。
“实话吗?不太想。”
那件婚纱是很美,但是她不喜欢,好像囚笼。
“那就不穿。”周鸿修握住她的手,“我说了,只要你开心,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
“那就留着吧,说不定哪天就想了。”
两人突然相顾无言。按理说仪式完成,他俩就又要“进洞房”了,可是现在两人都不想,都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是你想象的那样吗?”
陈益累了,坐下先开口了。
“比那更好。”
周鸿修也去拿了一打啤酒,打开递给陈益,坐了下来。
他梦到过无数次,唯一穿着隆重的婚纱,在庄严的教堂里,有无数的宾客。
以至于后来他每次梦到,都知道后面是什么了。
神父的脸变成哥哥的样子,骂他是个畜生。
所有宾客的脸都变成陈素乐的模样,质问他,你霸占了他父亲的一辈子,还要霸占他的女儿吗?
唯一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说,我不爱你,都是骗你的,我不需要你了,不能嫁给你,叔叔。
是个噩梦。
但他还是很期待。
穿着婚纱要嫁给他的唯一,很美,但…
转头看着身旁的唯一,比梦里的美一千倍。
也许以后他再也不会做这个梦了吧。
“你想象过吗?”周鸿修开口了,“婚姻,婚礼?”
“从来没有。”
陈益从来没期待过婚姻。
身在这个阶层,真爱是最不可得的东西,婚姻是最值钱的商品。
但她不会自哀自怨,她现在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在金字塔上才能享受到的东西。
现实没得选择,物质跟感情,她也想选择感情,只是因为母亲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但如果没有呢?
想到这,她突然扭头看着旁边的周鸿修。
“谢谢你。”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