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诸伏景光艰难的开口,“他亲口说的,还挺喜欢我哥哥……”
“承蒙抬爱。”诸伏高明听过后,看向时杭,面上的笑意温和。
“哪里哪里。”时杭极为谦虚,“诸伏兄智慧过人,自然是其他人学习的榜样。”
其他人学习的榜样是吧,懂了,他自己肯定是不学。
诸伏景光扶着额头,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的。
松田阵平察觉到不对劲,伸手一摸他额头,立刻皱起了眉:“你发烧了!”
话音未落,诸伏高明迅速起身,转身回卧房里找体温计。
……发烧了?诸伏景光还有些晕眩,接着才迟钝的感受到身体上的不适。
咚的一声。
松田阵平没能来得及拉住滑落后倒在地板上的诸伏景光。
就好像是因为到了可以放松的地方,一直支撑着他连日奔波的精神一下子被抽离,诸伏景光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诸伏高明拿了药箱出来,就看见两位客人正一人蹲一边,严肃的讨论着他弟弟的病情。
松田阵平看着时杭放在诸伏景光手腕上的指头,百思不得其解:“你这是?”
“把脉。”时杭煞有介事的说道,“我刚在书上学的,很准哦。”
“他这是劳心伤神,之前还受过伤,伤了元气,前几天夜间风寒入体,问题不大。”连指尖都是冰的,绝对是寒症。
别说松田阵平了,就是诸伏高明这个汉语水平能去考证的,也听得半懂不懂。
“好好说话。”松田阵平半月眼看着时杭。
“哦,这几天熬夜太狠了,以前的伤也没好利索,免疫力下降感冒了。”
很好,这下所有人都听懂了。
*
诸伏景光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房间里一片昏暗,但床头开着一盏小夜灯,亮度不高,凑近了才方便阅读。
诸伏高明正就着这一点光源,慢悠悠的翻看着手里的书籍。
“……哥哥。”诸伏景光动了动嘴唇。
大概是人生病了就难免会变得很脆弱,他的内心一时百感交集,有很多话想要诉说。
比如说他有多想念诸伏高明,再比如说他这几年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夜里时时常会因此失眠,以及,最重要的……
“能再见到你真的太好了,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