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刚刚扎到自己的元凶…美波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衍山的侧脸,却在注意到侧脸处那条白印子时停住了手。
这是美月留给他的印记。
美波不自觉地回想起衍山和她炫耀着这条白印子来源时的表情,她的手抚上了这条淡的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的伤疤。
“还疼吗?”她问道。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道疤了,”衍山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他看着美波,将话题引向了另一处,“后面的事,要是做了就无法回头了。要继续吗?”
“嗯。”美波应道,她将头埋进衍山的怀里,试图掩盖住自己绯红的双颊和饱含一江春意的双眸,闷声说着话,语气里交杂着羞意和埋怨,“你明明知道我会怎么选的。”
“我才不知道。”衍山痞痞一笑,开动了这一趟列车。
始发站:一楼客厅
终点站:二楼衍山房间
11路公交经过一分钟的长途跋涉,终于安全地将乘客送达至目的地。
从床底下拉出那个并没有被尘封多久的纸箱子,衍山从最上层拿出了那几个还没来得及用完的大容量水气球。
大容量水气球的旁边,是带有美月相片的相框。
看着相框里的美月愣了一瞬后,衍山将相框盖了起来,随后又将那个纸箱子推回了原位。
……
俯在衍山的身侧,美波伸出食指,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滑动着,绕着某处的山丘打着圈。
那似有若无的触感如钩子一般又勾起了小衍山,尽管刚刚疏通完管道,但身为成熟的管道工人,小衍山依旧精神异常。
一把抓住美波捣乱的手,衍山挑眉问道,“梅泽妈妈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衍山突然的动作让美波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趴在了衍山的身上,原本蓬松的缓冲垫被压成了饼状,紧紧地贴在了衍山的身上。
“我懂了,梅泽妈妈是想玩母子游戏了对吧?”衍山翻了个身,把美波压在了身下,原本紧贴在衍山身上的缓冲垫得到了释放,又回归了它本来的模样。
“偶尔Coslay成小婴儿,应该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没等美波的回应,衍山便又自言自语道。
“你的胡子太扎了!”底下的人在言语上抗拒着,但她却又无力招架衍山的侵袭,只能不安分地挥舞着双手。
他一手扼住她的双手,桎梏在枕头上,“那一会你帮我刮也行。”
……
“您好,一袋红豆,600円!”超市的收银处,衍山从皮夹子里掏着零钱,目光却瞥到了一边的宝宝嗝屁袋。
嗯…之前剩下的几个好像只有一个了吧?衍山摸着光滑的下巴,回想着家里的战况,手却不自觉地伸向了十支装的气球套装。
不需要自己负责吗?
也许,这世上有太多的感情,并非是建立在责任之上的。
目前的衍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