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韩国?”明珠夫人听到范季这话的时候,当场从床上蹦了起来。妩媚的俏脸煞白。不是因为韩国这个地方有多么可怕。她是恐惧那个白纤舞。白纤舞本身实力高深莫测,现在又是韩国大将军,手中执掌函谷关十万兵马。范季杀了白亦非,白纤舞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在秦国还好,她不一定有这个胆子敢来这里闹事。可一旦去了韩国,那就是羊入虎口。但范季却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韩非目前的处境不容乐观,我不能坐视不管。”韩非怀揣着自己的理想,想要改变韩国目前的处境。但是韩王昏庸。非但没有重用他,反而因为忌惮他的才能,怕他与太子争夺王位削减了他的权力。现在更是将他禁足在了府上。范季虽然留了流沙的人在那里帮他,但却显效甚微。韩王现在深信白纤舞这个大将军,对韩非这个亲儿子却恶意相向。“这老东西老糊涂了吧?自己的儿子不信却信一个死人!”明珠夫人盘坐在床上,眉头紧锁的骂道。要不是韩王犯糊涂,范季就不用为了韩非亲自跑一趟。那就不用面临白纤舞带来的威胁。她也就不用这么担心。所以怪来怪去还是得怪韩王。早知道离开前就想办法先把他弄死了!“是白纤舞想引我过去。”范季沉吟了片刻后一语中的道。白纤舞是知道与他韩非关系匪浅,知道自己若是知晓韩非有难必定不会袖手旁观。以韩非为饵,引自己深入。那就如你所愿。范季也想早点把这个事情解决。省得一直有个麻烦吊在这里。“那你真过去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奴家怎么活~”明珠夫人扑到范季怀里,满脸的担忧之色。范季轻抚着她头顶,安慰道:“白纤舞撑死了也就是通神境,不会有事的。”自信来源于实力。都是通神境,鹿死谁手可还不一定。“可她手里还有十万大军呢。”明珠夫人抬起头,狭长的眼眸中媚意被担忧所取代。可以看出,她真的很担心范季会发生什么意外。烈马一旦被驯服,就会变得无比忠诚。“要不我陪你去吧,白纤舞或许会看在我父母生前的面子上留点余地呢?”明珠夫人从范季怀中坐了起来,咬着嘴唇说道。她不想面对白纤舞这个给她留下童年阴影的恐怖存在。但为了范季,她还是甘愿去面对。范季轻笑道:“她有感情吗?”明珠夫人窘迫地摇摇头。一个死人,哪儿来得感情!“那不就得了,你乖乖在家呆着,我去把这件事解决了。”明珠夫人听后当即软了下来,又缩到范季怀里,幽幽叹息了一声。白纤舞木得感情,不会给她丝毫面子。自己实力又太差,去了也是拖后腿。“那你什么时候走?”“明天一早。”“那主人陪奴家睡一会儿好不好,奴家舍不得你。”明珠夫人抬起头,仰视着范季。在他身上磨磨蹭蹭,一只小手已经在蠢蠢欲动。贝齿轻咬唇瓣,扑扇着鼻翼嗅着范季身上的味道。像是闻到血腥味的大鲨鱼,一副饥渴的模样。这哪儿是让范季陪她睡一会,分明就是睡她!范季一阵好笑,揉了揉她脑袋道:“我还得去趟王宫,晚上回来收拾你。”明珠夫人听后便乖巧下来。再大的事也不能耽误主人的正事。搂着他脖子深深吻了一番,才气喘吁吁道:“晚上,奴家给主人一个惊喜。”明珠夫人的花样层出不穷,范季也没多放在心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刚才我和小衣商议过了,以后你帮她一起处理罗网的事情,给你找点事情做做,就不会无聊了。明珠夫人瞬间就呆住了。刚刚升起的欲望一下子就被吓得荡然无存!“和和主母一起?”帮着小衣一起处理事情,那岂不是说明以后天天得和她呆在一起?明珠夫人都恨不得躲着她才好!“嗯,怎么了?”范季感觉她有点不情愿的样子。“没,没,没什么,奴家听从主人安排。”明珠夫人连忙摇头。主母又不吃人,有什么好怕的。能帮主人打理事务,这是他对自己的信任。想到这里,明珠夫人心中的不愿顷刻间烟消云散。王宫中。赢政听到范季要去韩国的消息时多少也是意外了一下。“国师怎么想起来要去韩国?”这一趟不是几天就能回来的,肯定要和赢政说一声。而且,范季这次过来找他老妈,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有些事情要处理,多则半月便回。”赢政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范季又说道:“有件事还需要麻烦王上。”赢政脸色亲和,不同于在别人面前那样板着脸。缓缓道:“国师但说无妨。”赢政本就对他极为尊敬和信任,现在又帮他除掉了吕不韦这个新头大患。他有要求,嬴政自然不会推辞。范季抿了抿嘴,沉吟道:“还请秦王去太后那里一趟,本座这次想以秦国使者的身份赴韩。”赢政微微一愣。随即便想到什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可是韩国朝中有人欲对国师不利?”以秦国使者的身份赴韩,就可以防止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白纤舞再想找他报仇,也不敢光明正大动用军队了。你的军队可以对付范季,但是却不能对付秦国使者。不然,那就是在向秦国宣战!秦国虽然刚除掉吕不韦,朝局还没有稳定下来。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韩国可以硬碰的!范季也没有隐瞒嬴赢政。“秦王应该知道韩国最近有位女子接任大将军之位的事,那女子名叫白纤舞。”嬴政微微点着头道:“寡人知晓。”这种各国间重要职位的变动,他这个秦王肯定会有所了解。但是,白纤舞真正的身份,知道的人却不多。“此人,是白亦非的养母,韩国唯一一位女侯爵。”赢嬴政和盖聂同时脸色一变。“血衣候白亦非?”范季淡淡道:“不错,白亦非死于本座之手,白纤舞不会善罢甘休。”盖聂平静的目光中出现一丝波动。很显然,他是听说过关于白纤舞的事情。“盖聂先生听说过此人?盖聂看着范季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师父曾于我说过,此人极为诡异,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