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身后跟了两个书记官,随手记录着该入库的财宝,只要王诜指定的东西,便另外做个记号。
走了一圈,用了半个多时辰,陈兵和李花羽都啥也没拿。
王诜奇怪地问道:“怎么,什么也没看中?”
陈兵笑道:“看中的太多,只是没地方放。”
“早说啊,看好的东西就先放在我那儿,过后来取便是。”
这王诜很会做人,面对比自己低得多的官员,仍然如此热心拉拢。
当然,他也是知晓陈兵的底细,才刻意结交。
直到过午,三人才从赌坊出来,一路来到一处酒楼。
临进门时,王诜将陈兵拉到一旁。
“兄弟,哥哥可是诚心结交与你,知道你目前的状况有些不妙,这个你收起来,不要轻易让外人看到,关键时可保你一命。”
说着话,将赵哥放在大案上做赌注的玉璧,塞进了陈兵的手里。
陈兵知道此物珍贵,还代表了赵哥的身份,心中十分感动。
刚想推辞,王诜摆摆手。
“你让哥哥发了一笔,怎也不能让你吃亏。”
拽了拽陈兵的衣袖,示意上楼,咱兄弟心里有便成。
原来,王诜与赵哥早就约好在此处会面,汇报抄家的具体情况。
在楼梯口陈兵再次拉住王诜。
“诜哥,赵哥被刺的案子还查不查?”
“不能再查,过后你们可以回应天府,把这事忘了吧。”
“为什么?”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赵哥已经根据你查出的问题,心中有数,这不是普通的案子,也不需要经过法司处置,回去干好自己的活便是。”
“多谢诜哥。”
“咱兄弟不用如此客气,跟紧赵哥,自有妙处。”
两人嘀咕完了,相跟上到阁楼。
这是一处建在楼顶的亭子,中间摆了一个八仙桌,赵哥面南背北坐在首位,白面无须男仍然揣了手,站在一侧。
赵哥让王诜和陈兵打横坐下,李花羽自动站在楼梯口处警戒。
三人端了酒杯各自抿着。
过了片刻,赵哥对陈兵道:“你小子单人独骑将黑马营杀了个人仰马翻,怎么做到的?”
陈兵简单地叙述了与黑马营的恩怨,最后愤然做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