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将张家大少爷灭杀,秦凤鸣自是不会就此罢手,张家在腾龙镇,最大恶极,不将之连根拔起,其自是不会罢手。返回张府之时,大厅中酒宴还未结束。秦凤鸣重新隐身暗处,寻找时机,将那张家首恶之人也灭杀。“快来人呀,张大少爷死了,张大少爷死了。”“张大少爷被人杀死了”仅仅过去了盏茶时间,突然安静的张家后宅之内,陡然传出了一阵凄厉的呼喊之音。接着就是数名妇人哭喊之声也自传出。凄厉叫声在深邃的深夜传出老远,越发显得诡异吓人。张府大厅之中,正在饮酒的众人听到声音,均是一愣,不知发生了何事。就在当中端坐的张家主事之人张昌呼喊家人前去查看之声,就见一人跌跌撞撞跑进大厅。“老爷,不好了,张大少爷被人杀死在了偏房。”那人还未进入到大厅,其却已然跪伏在地上,其全身上下,均自不住颤动,显得惊恐之极。“张容,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大少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此时被人刺杀了,快快说来。”心中惊震之下,张昌也是不由大惊,一拍桌子,厉声喝问道。“张少爷死在了后面耳房,胸口被人刺了一个大洞,血流了一地,现在已然断气了。”张容被张昌喊声惊醒,断断续续说了出来。听闻张荣之言,大厅中众人均都站起身,跟着张昌慌慌张张向后宅跑去。来到到那房间之外,此时已然聚集了不少仆人,众人均是目露惊恐,手足无措站在门口,再往里面一瞧,只见张大少爷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满地鲜血遍地,甚是可怖。有一老者上前,用手一探张少爷鼻息,随即摇摇头。“你们少爷是怎么死的?快详细说来。”张昌见亲子确实已然身亡,面色登时大变,面对张荣等人,厉声问道。虽然其亲子已死,但张昌也是一个见多识广之人,并未失了理智。被张昌一喝,张容登时颤抖不已,跪伏在地结结巴巴说道:“刚才,刚才张少爷来此,查看那抓来的女子,他进到屋内,随后就把我等都驱赶出去。说是要亲自对付那小女子。”“我们离开此房间,过去了一顿饭时间,我们见屋内没有动静,就过来查看,在外面喊了数声,并无人答应,这才推开房门,就见到少爷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然没了气息。”说完,张荣仿若没有了骨骼,萎顿瘫倒在了地面之上。“那个女子呢?现在何处?快快将之找来。”听到张荣之言,立即便有一老者问道。“我们进来时,就没见到,不知到哪里去了。”一个仆人仗着胆子答道。“赶快搜寻全府,任何人不得离开。一定要将那女子找到。”张昌怒喝道。众护院均答应一声,四散寻找。那老者见众人都手足无措,于是对众仆人道:“快找棺椁,把少爷装殓起来。”众人一阵忙乱,分头行事去了。张昌领着众人,怒气冲冲回到前厅。一盏茶时间,整个张府就被护院、仆从搜寻了个底掉,让他们失望的是,谁也未见到那女子的人影。见毫无结果,于是张昌怒冲冲命人去女子家中,将人抓来。“爹,您别急,事情一定能查清楚,我亲自去将那女子抓来。问明情况,给大哥报仇。”说完,就见一个十二三岁少年步出大厅,带领几名仆人向张府门外行去。就在那少年离去不久,大厅中灯光突然同时熄灭。顿时之间,宽敞的厅之中登时漆黑如墨。一片大乱,喊叫声大起。其中有人大叫:“不要乱,快快掌起灯光来”。仆人们一阵手忙脚乱之下,好不容易将灯点燃。但当众人惊魂未定,看向当中端坐的张家老爷之时,见其趴倒在桌上,脖子处正不断有鲜血淌出。“啊!老爷,老爷也被人杀死了。“陡然见到如此血腥场景,在场众人已然难以在平静丝毫,呼叫声中,纷纷向厅外跑去,刚掌起的灯光又都熄灭。如此诡异之事发生在眼前,让众人均胆战心惊,无人敢再踏入大厅一步。那少年刚刚从大门出去不久,就听见远处张府一阵大乱,隐约听到:“张老爷死了”的声音。不由大惊,急忙转了回来。见院中满是惊恐的众人,大厅一片黑暗。“贤侄,刚才…刚才你父被人杀害在了大厅之中。”骤闻此言,那少年面色一寒,脸上并未有多少惊慌神色,摆手之下,左手掐诀,稳步向大厅走去。黑暗,对凡人,意味着目不识物,但对此少年,此时大厅,和白天并无任何区别。所有物品一目了然,清晰无比。大厅之中,血腥之气大盛,只见父亲趴在桌上,地下血迹流淌。脖子处一道剑痕,清晰可见。微一犹豫,伸手从怀里拿出一黄色纸条,手一抖,一道黄光便贴在了其身上。身形一晃,张家小少爷如同飞鸟一般,人已来到院中,再一晃,已然升到了半空之中。见到如此情景,现场数十人,登时惊得众人立即安静下来。那少年悬浮空中,并未有丝毫慌乱,四下稍事打量,便见一道人影,在远处若隐若现,正在向远处疾驰而去。“哼,小辈,哪里逃。”一声断喝声想起,在众人惊愕中,那少年就象风般消失在众人眼前。秦凤鸣刺杀张昌后,并未在张府停留,飞身跃出张府,然后就想返回客栈。在他想来,自己如此迅捷的速度,就是那身有仙术的少年,也绝对不会追上。其此时,在没有见过什么仙法之时,自是不想与那少爷比试分毫。当快到客栈之时,秦凤鸣却陡然听到一丝声音响起,猛然回头一望,就见一黑影,正从远处向他所在之地疾驰而来。稍一迟疑之下,那道黑影就已然到了他三十丈外。一见之下的秦凤鸣登时心中惊惧大起,如此快捷的速度,是他除了自己外,从未所见过的。顾不得多想,身形一闪,展开碧云迷踪身法,向着镇外狂奔而去。眨眼就出了数十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