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再设宴?采薇震惊了,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怒道:“好你个老婆子,这嘴可真叼,我和我家主子等了半天,现在居然让我们回去?欺负我们姜家没人了是吧,有本事把你王爷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瞧你这是哪里话,关键老奴也做不得主啊。”婆子一脸为难。双方僵持不下时,却见拐角处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挑眼看向姜逢,似是觉得厌恶,连看都不想看,迅速移开目光,询问婆子:“怎么回事,不知本王在款待贵客,你们在此吵闹什么?”男人身形高大,穿着一身湛蓝色的飞鹰锦袍,精密细致的刺绣滚边衬的人华贵非常,他的出现仿佛带来了一股不容忽视的气息。婆子赶紧走过去,恭敬地说:“老奴见王爷在忙正事,正与姜家女郎说道,可怎料她们大动肝火,是老奴的不对,没有早些说明。”姜逢心中一动,这位必然是越王萧明祈了。以前她只在房间的箱子里翻到过画像,那时候的萧明祈仍是稚气未脱,和如今相比,不管心性还是外貌都判若两人。“你这婆子。。。。”采薇捏紧了拳头,“你自己和你家主子说,你方才怎么说话的,明明是让我们先回去,现在又在这装无辜,看来你们王府以后还是改喝绿茶吧!”萧明祈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道:“主子说话岂容你一个贱婢插嘴,这就是你们姜家的规矩?”听得贱婢二字,采薇眼眶瞬间红了,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姜逢拍拍小丫头的脑袋,抬头看向萧明祈,道:“我家丫头被我惯坏了,得罪之处,还请王爷多多体谅,只是这姜家的规矩自然是由姜家的主子定的,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萧明祈冷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郎,既是你的婢子,本王确实无权过问,但今日想在我王府撒泼,那就不行!”姜逢道:“此来是受王爷邀约才来,未曾想这王府金雕玉砌,胜过姜家数倍,可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一顿饭都安置不上,既如此,我们便先不打扰了。”萧明祈冷冷地盯着姜逢,他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嘲讽王府。愣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道:“姜逢你听清楚,本王从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东西浪费一分一毫,今日刻意冷落,就是希望你能知难而退。”不等姜逢说话,他飞快道:“如今看在姜老夫人的面上,全了你的颜面,若你知道什么叫羞耻,就回去告诉你祖母,退了这门婚事!”看他气急败坏,姜逢反倒平静的很,道:“既然你不愿意和我成亲,那为何不亲自去取消婚约,反而让我出面?”萧明祈冷哼道:“若非太后知晓,本王早就退婚了,何须等到现在?”姜逢笑道:“那王爷还真没用,自己都搞不定的事,交给我一个弱女子,你可真是个男人!”萧明祈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两相争执,就连空气都变得冰冷了,那种骨头里透出来的冷。“阿祈,尚有贵客在场,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这时,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她穿着华贵,气质非凡。她毫不避讳自己的目光,不断打量着姜逢,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萧明祈立刻恭敬地向她行礼:“母妃,是姜家女郎上门了,方才我们有些争执,现下没事了,儿子这便进去。”秦太妃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将门之后,怎能如此浮躁?做我皇室儿媳要时刻保持风度,不然外人还真以为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高攀皇家了。”采薇脸都气白了,什么叫阿猫阿狗,这太妃说话还真不带脏字。她小心瞥了一眼姜逢,只见自家女郎在面对太妃看过来那挑剔的目光时,也不避不让,丝毫没有怯意时,这才稍稍定了心。秦太妃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好了,年轻人都消消气,惜枝啊,既然进了这园子那便是自家人了,一同入席吧,顺道商议你和祈儿的婚事。”惜枝是姜逢的小字,除了姜老夫人以外,很少有人这么称呼。园子中,灯笼摇曳,光影斑驳,传来悠扬乐声。秦太妃步入其中,一位年轻女子眼明手快地挥手示意,舞姬们识趣地退至一旁。女子优雅地向秦太妃等人行礼后,款步走到萧明祈身旁,暗中打量着姜逢。室内宾客满座,左侧上首的中年男人沉稳而威严,左下侧则是一对年轻夫妇,男子英俊潇洒,女子温婉可人。美貌妇人始终低垂着眼帘,仿佛周围的世界都与她无关。然而,当她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瞳孔不自觉地放大,认出了姜逢,她激动地站起身:“原来是恩人,你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