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作出一副悲痛的模样,底下的人一片附和声。于渊听不下去了,两步走到楼下去,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把揪着老头儿的衣襟,“你这老头儿简直胡说八道,女子为何不能抛头露面?靠自己本事吃饭,不偷不抢,如何要被人诟病?你这么说别人家女子的时候,可想过自己家中也有女眷?”“呀,这不是于家五少爷么,听说今日那姜家女郎,和一个男人大庭广众拉拉扯扯,不会就是五少爷你吧!”“你这王八蛋!”于渊二话不说就和人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起来。姜逢扶了扶额,跟着走了下去,来到说书人跟前,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让开,大抵被她身上的威压这幅,说书人连忙起开让座。‘啪’随着醒木一响,现场稍稍安静了些许。食客都往台子上看去,不知何时竟换了个漂亮女子。姜逢微微一笑:“吵什么,这位老先生说的不如我好听,今儿捧个场,要是说的好,大家给几个赏钱如何?”于是,这台下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有些人开始叫嚣着,倒是要等着她如何开口。姜逢气定神闲道:“要说起越王这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想那越王尊贵俊美,家中姬妾无数,可多年来却无所出,说来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要说当日府上,那王爷与姜家女郎对峙,只见王爷先出左手,后出右手,姜家女郎连躲三下,打的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啊。”“看不出来啊,这王爷还打女人?”又有个妇人道“就是,身为一个男人,居然打女人,这好歹是个王爷,也太丢人了吧。。。。。”“这算什么,重点在于王爷年轻力壮的,十八岁便赐了府,二十岁便纳了两位夫人,如今大小算上也有四位夫人。。。却是一点动静没有啊。”“可不是吗,比他小的纯王殿下,上个月都请了满月酒,这。。。”“莫非这位越王不能。。。。”“哎哟可怜哟。。。。”“可怜这些夫人。。。。怕是要独守空房。。。。。难怪上回看到柳夫人半夜出门呢,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啊!”那人说着还深深叹了口气。“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我。。。我一个朋友看见的,说来那柳夫人腰肢纤细,走起路来人如其名,跟柳枝似的。。。。”“白瞎了这些个美人,要我是姜家女郎,这婚肯定不能成,想那姜家如今子嗣单薄,后继无人怎么可行?”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观众的想象力是十分丰富的,于是乎,这流言风向一转,变成了越王无法人道。京华再一次热闹起来,且这一次比先前来的更加猛烈,持续好一段时间都未能消散热度。最后还是王府出面,抓了几个带头的人,才平息了流言,那些个百姓不敢再在明面上谈论,可如此也恰好证实了越王那方面确实不行。这事儿闹的大,自然也惊动了太后,她急忙把秦太妃母子传召入宫。太后刚刚给皇帝喂了药,放下了帷幕,命人不许打扰皇帝休息,随即便退了出去,把秦太妃母子喊到了偏殿去谈。她冷冷淡淡的看了秦太妃一眼,“看看你做的好事,如今这京中流言四起,辱没皇家门楣!”二人立马跪了下来,秦太妃道:“太后莫要动怒,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散播谣言的人,到时候一定给太后一个交代。”太后冷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有此谣言,并非空穴来风,身为皇室中人,绵延子嗣尤为重要,倘若越王真的身体有疾,切莫讳疾忌医,理应多加调理才是。”“。。。。。。”萧明祈沉着一张脸不好发作,他行不行难道自己不知道?不要孩子只是因为不喜欢孩子,并非像外界传言他无法人道,偏偏这些流言有鼻子有眼的,来的像洪水猛兽一样,说这后面没有人推波助澜,他自是不信的。不过会是谁呢?莫非是纯王?还是定王?如今皇帝身体每况愈下,而皇家最重开枝散叶,没想到这些人竟用这等阴险的招式,试图把他踢出局!萧明祈深吸了口气,道:“母后,儿臣身体一向很好,并非外界传闻那般不堪。”太后道:“越王,年轻人爱面子,哀家也明白,可这面子是一时的,身体却是永恒的,最近你帮皇帝操练兵马也十分辛劳,不若这样,哀家让太医为你把把脉,开几副药吃下去,便什么都好了。”“多谢母后关心。。。。”萧明祈咬着牙,却如何也说不出后面的话,这种私房事他要如何证明?只能暗暗决定,一旦查到是哪个王爷传出来的,他便先拿哪个王爷开刀,决计不会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