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他声音冷淡,萧令宜也没在意,意有所指地道,“祁指挥使,你的驭下之术似乎有些失败啊。”
祁鹤安扫了冯涛一眼,道,“不知太后有何命令?”
萧令宜轻抚自己的指尖,“哀家没什么命令,只是丽太妃想要为先帝殉葬,却被人阻挠,哀家实在不愿拂了她这份心意。”
丽太妃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道,“你胡说!本宫什么时候想为先帝殉葬了!”
可在场众人无一人理会她。
祁鹤安看向冯涛,“冯都尉,可确有此事?”
冯涛上次被他当众羞辱的怨气还未消,如今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闻言率先道,“指挥使久在边境,又刚接手禁军,不懂禁军办事的章程,更不懂宫里的规矩,此事还是不要插手,交由属下即可。”
祁鹤安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轻轻摩挲。
“很好,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本侯说话的人。”
话音落,刀已出鞘,不偏不倚地架在了冯涛的脖子上,几乎是瞬间便有血溢了出来。
丽太妃的精神已经紧绷,见状忍不住尖叫出声。
“太后!此人胆大妄为竟敢在皇宫里动刀,你难道要坐视不理吗!”
如她所说,萧令宜端坐着饮茶,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冯涛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倒也不怂。
“指挥使须知,我冯涛这么多年在禁军里也不是白混的,莫要欺人太甚!”
他边说边挥了挥手,身后那些禁军纷纷上前一步,虽未拔刀,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祁鹤安带来的禁军里也有一半纷纷上前形成对峙之势。
另一半,自然就是跟着杨泉猛的那些出身低微的人。
“禁军军令,以下犯上者,如何论处?”
祁鹤安侧眸看向杨泉猛,“杨副都尉,你来答。”
他既没有威逼,也没有利诱,就只是平平淡淡地问了个问题。
杨泉猛微顿,知道这是要自己站队的意思了。
这不仅是选祁鹤安亦或是冯涛那么简单,而是选太后,还是肃王。
杨泉猛一个小小副都尉,一向是独善其身的,没曾想这把火也会烧到他身上。
若说太后与肃王。
他觉得还是肃王胜算更大,可祁鹤安却又站在了太后这边。
杨泉猛猜,或许太后手中有什么无人知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