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懂事的。梁祯笑道:“烧好了吗?”
“好了。”野荷说着,提来一只空木桶,就要将釜中的热水往里面倒。
“这些让我来吧,今早,你就去外面玩儿吧。”尽管有野荷的从旁协助,办事会方便不少,但梁祯却不愿意,有人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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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野荷柔声道,然后低着头出去了。
梁府的浴室,就在厨房旁边,已经有些年岁,地面、墙面都已泛起淡黄色的水迹,浴室中间,放着一扇宽大的屏风,杉木大浴桶就放在屏风之后,屏风前,是一张小几,以及前不久,梁祯让木匠打的两张小凳。
梁祯现在浴桶中倒了半桶凉水,然后再冲进开水,只听得“哗啦”一声,白色的雾气便在整间浴室之中蔓延开来。这雾气暖融融的,特别是在这深秋时节,吸一吸竟能让人已经僵硬的身子都软塌下来。
放好热水后,梁祯回到厢房,一手抱着董白的背脊,一手抱着她的脚弯,将她抱到浴室,然后对着那木桶,作势欲扔。
“不要啊!”董白奶声奶气地叫道,同时一手圈住了梁祯的脖颈。
“原来你也会求人啊?”梁祯登时嘚瑟起来。
此时,浴室中浓浓的雾气之中,忽地传来一阵幽幽的兰麝香,梁祯只觉得头脑一热,同时胸膛处也突然传来一阵热浪。低头一看,却见本应肤白如奶的董白,此刻竟被完全笼罩在红晕之中。
“真是个办事的好地方。”梁祯道。
“可不是嘛。”董白咪咪一笑,同时轻轻地在梁祯的胸膛上一拍。
这一澡,两人直洗了半个时辰,浴桶中的水也已经凉透,才恋恋不舍地从木桶中爬起,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董白坐在一张木凳上,双腿伸长,湿透的青丝如瀑布般洒在双肩之上。
正在帮她擦拭身子的梁祯一愣,因为这个问题,他确实从未细细想过,他只知道,自己是觉得在军营中烦躁到了极点,所以才想换个地方透透气的。但这个理由,算是理由吗?
“我听祖君说,为将有三戒,戒急、戒色、戒性情。只可惜啊,祖君自己也没能完全遵守这三条戒律,乃至于最后,才让奸人得逞。”
“人有七情六欲,这不是说戒就能戒的。”梁祯喃喃道。
“阿祯。”董白忽地转过身,搂住梁祯的腰,洁白如玉的俏脸直接贴在梁祯腹上,“有什么事,就都说来吧。我听着,只是答应我,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
董白这一抱,再这么一说,梁祯的心立刻一凉,他哪里会意识不到,自己这几日的率性而为会带来怎么样的恶果?只不过这一切的理智,都在躁火攻心时,让位于最本能的欲望罢了。
因此,当现在躁火退去,理智重新占据上风时,梁祯又怎会不惊?
“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王方会背叛。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关东士子会屡次三番地拒绝我的好意。”梁祯在另一张小几前坐下,双手捧着额头。
“人性逐利,祖君身前,多少幽滞之士,旬日间便位列台司。可结果呢,除了蔡邕一人,为祖君之死而叹息外,又还有哪个人,会记得祖君的恩情呢?”董白说着,右手手背往眼角一抹,“祯,王方的背叛,是因为他从王邑那,得到了更多。至于那些关东士子,哼,天天说我们是自堕为夷,可在我看来,他们也不过是沐猴而冠罢了。”
“跟我说说,李蒙围城的事吧。”梁祯虽然早就知道,在龙山兵败,李蒙进围晋阳的时候,是董白挺身而出,说服李蒙退兵而去。但他对这件事,却是只知结果不知过程。
“四郎接到急报后,仓促决定要在龙山截住李蒙。但怎料,晚了一步,最后双方在离晋阳二十里的旷野中相遇。”董白说着,用左手手背抹了把眼角,“这一仗,打得惨啊。骑士曲几近全没,华雄都尉战死。所幸,张合跟王凌的部曲在危急时候赶到了城南十里亭,不然,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还好,这李蒙也就两三千私兵,他爱惜着他们,所以当我跟他说,‘强攻晋阳,他的私兵只会死伤惨重,到时候,河东的王邑、王方又哪里会容得下他?’的时候,他就退兵回河东,跟王邑、王方争夺河东郡去了。”
“你不愧是将门之后,胆识过人。”梁祯不由得赞道,同时伸手一搂,将董白搂进怀中,“这次若没有你,我军危矣。”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四郎在外面作战,李蒙也不可能听我的。而且,这话要是让四郎听见,她会不高兴的。”
“哼,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梁祯神色一变,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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