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们的小神医呢?”
说了会儿话,叶青菀终于记起来陆翩翩来。
沈南枝不好细说,只道陆翩翩感染了风寒在家休养,叶青菀也没多想,只感慨道:“那倒是可惜了,那只小馋猫可要错过好多好吃的了!”
叶青菀又问起萧楚昀:“听我爹说,你家王爷又病重了?甚至就连大理寺的差事都暂放了,到底怎么样啊?这次秋围你家王爷也要去吗?说起来,我也只是听过他的名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堂堂镇北王哎!你说他会不会很凶?”
沈南枝都还没开口呢,叶青菀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自己就能叽叽喳喳个没完,吵得沈南枝头疼。
不过,从小到大,沈南枝也习惯了。
她很有耐心地一一作答。
“王爷是在养伤,但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这次秋围巡猎他应该去不了,至于你说的凶不凶,我觉得王爷是我见过的顶顶温柔的人,跟凶字半点儿不沾边。”
听到这话,叶青菀眼前一亮:“当真?”
见沈南枝点头,叶青菀才拍手道:“我就说嘛!我老爹还说王爷凶名在外,尤其是执掌大理寺以来,满朝文武提到他都人人自危,我还以为是多可怕的性子,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对了,你们婚期到底什么时候定啊?”
沈南枝摇了摇头,“不知道呢,可能这次秋围巡猎回去,王爷身体好些了,就能定下吧。”
事实上,却是等秋围巡猎他们回京的时候,萧楚昀差不多也该从禹州赶回来了。
但萧楚昀的行踪是机密,不能往外透露不说,还容易给叶青菀带来麻烦,所以沈南枝含糊带过。
还好叶青菀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并未深究。
问了一圈,最后她才问到沈槐书身上:“对了,你小舅舅呢?今日怎的不见他人?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不去吗?”
沈南枝摇了摇头:“听说是之前江北贪墨案还有些零碎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小舅舅奉命去办差了,赶不上这次秋围巡猎。”
“啊?这样啊。”
叶青菀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失落,“难怪我几次过来都没见到他人,两年未见,想必小舅舅也越发厉害了吧?”
闻言,沈南枝忍不住打趣道:“那是,我小舅舅现在气宇轩昂,风华无双,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呢!怎么?后悔当初拒绝这门婚事了?”
叶青菀打小就跟沈南枝他们几个一起玩得来。
再加上两家也是知根知底的,两边的长辈不是没有动过结亲的心思。
早在两年前,沈槐书和沈长安一起回京之前,就有人提过这门亲事。
说的就是叶青菀和沈槐书。
只不过,当时被叶青菀拒绝了。
她只说拿沈槐书当兄长,当长辈,并无男女之情,既然两个孩子没有缘分,两家自然也就不会强求。
这事儿也就作罢了。
沈南枝也以为是这样,所以也就没什么忌讳,同她开起了这样的玩笑。
然而,没想到的是,听到这话,叶青菀难得的神色一怔,她连忙摇头否认道:“哪有的是,只是我们不合适罢了,说不上拒绝,我什么身份,要说是拒绝你小舅舅,可别要给他的名声抹黑了,你可休要再提。”
她的语气和神态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也跟那个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事儿好似都不在意的叶青菀大相径庭。
沈南枝听出她情绪有些不对,还没等细看,却见她已经岔开了话题,毕竟当初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既不愿意多说,沈南枝也就没再多问。
而且,叶青菀很快岔开了话题。
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叶青菀在说,沈南枝偶尔附和两句。
等出城之后,他们的马车就得归入秋围巡猎的大部队,然后等顺庆帝携妃嫔皇子公主们从宫里出来,就可以开拔了。
只是,从各家的马车都堵在了城门口,前进十分困难。
有许多世家贵女嫌马车上闷得慌,都下去透气去了。
沈南枝刚要带着叶青菀也一起下去,原本排在她们后面的马车也不知道是马儿受了惊还是怎的,突然朝着她们的马车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