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浅茉一眼,“想不到你这小小年纪,仇人到不少。”“人生在世,总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嘛。”苏浅茉无奈只能跟着干笑着,得以缓解尴尬。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高桂枝一听自己竟是个麻烦,立即不乐意了,“停停停,苏浅茉,你能不能证实下跟你说话的人!”苏浅茉看看看站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高桂枝,再看看一直在和自己说话的太后,直接对回去,“侯夫人,小女一直在和这位夫人说话,是你一定要横插一脚过来的吧。”“如此低贱之人,自然比不得本夫人尊贵。”上下扫了眼,她这边无礼半晌都不敢有椅子怨言的太后,高桂枝更美了好脾气,“这位夫人要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出身,能看得我在自己面前放肆这么久?”“苏浅茉,本夫人今天不妨把话放在这里,你今天不把这惜颜坊过户到本夫人名下,我看你这惜颜坊也别想在澜京地界上开下去了!”“放肆!你知道!”太后身边的楚儿不住大吼出声,又被太后一眼等了回去,楚儿也只能默默推到太后身后。与此同时,在场不少来捧场的来凑热闹的贵妇贵女也为了端上来,苏家的生意之所以能在京城做大做强,肯定离不开这些人的鼎力支持,价值苏浅茉医馆之前推行养颜房子所积累下的人脉,今天不说大半个京城的贵女都来了,也差不多。而高桂枝特意选择今天过来闹事,也是早有预谋。但凡今天能在这里找回场子,那平昌侯府的门庭,何愁不能在京城立足。完全忽略了,苏浅茉为什么一定要向她一个前婆母低头,见苏浅茉不语,高桂枝还不住催促出声,“快点做出决定吧,本夫人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凹下去。”“惜颜又不是我开的,我可没权利吧惜颜让给你。”毕竟这名义上的老板可是她娘,她给什么,最多算是她给惜颜提供了配方而已,算是入股了而已。高桂枝的骑宠脑门,可她还得维持住她这精心维护的高门主母形象,“苏浅茉,难道你忘了,之前你在平昌侯府作威作福,欠侯府的东西你到现在都没还呢。”“母亲,这是不是太为难妹妹,这惜颜毕竟也是来打杂的。”方氏面露为难之色,明面上是帮苏浅茉说话,实则还是想让苏浅茉出丑,过来之前婆母可是说了,今天就让苏浅茉欠侯府的一文不差的吐出来,尽管她也不知道这些大户人家都是怎么讨债的,可现在看来和以前街坊邻居的方式也没什么不一样,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只要拿回嫁妆,以后在侯府掌家也有了底气,还臭以后的例子过得不好!至于苏浅茉……苏浅茉瞥了眼说话的方氏,“这位夫人怎生眼生呢,这陆世子的信夫人不是才刚进门,怎么又填进府一个和白姨娘一样的。”“都说了,我是世子平妻,是平妻!”白初宁不自觉的加重嗓音提醒着,一副要和所有人宣布身份的姿态,朕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瞥了眼白初宁的微微隆起的小腹,高桂枝这才将将接受了白初宁是她儿子平妻的身份,毕竟这孙子一出生,那可就是嫡长子了,只要平昌侯府早日后继有人,看那些长舌妇还怎么编排侯府。“我管你是什么,但凡你是个合格的妻子,就不该放人婆母来此胡闹!”太后饶有兴趣的添把火,将手搭在楚儿手背上,“楚儿,咱回府吧。”眼看着太后就要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高桂枝径直堵住了太后的去路,“这位夫人,你能和苏浅茉说得上画,想必和苏浅茉的关系匪浅,就算不是苏家什么近亲,也是个苏家远亲吧,你来评评理,苏浅茉在我侯府作威作福整整三个月,今天这铺子她该不该赔给侯府!”苏浅茉的嘴角抽抽,高桂枝怎么说呢,斤斤计较起来确实难缠了些,可这厚脸皮的功夫用在自己身上就好了,为什么要连累她这个刚刚和太后修复关系的小小王妃身上呢!她可是里这太后越远越好的好不好!对上苏浅茉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太后直接横了她一眼,“怎么?和本夫人攀上关系,就这么让你为难吗?”“哪有,小女荣幸之至。”当然是越远越好,这是苏浅茉最直观的感觉,可她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就算了,自己活得好好的,干嘛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呢。“是苏家的长辈那可就更好了,这不是苏夫人的产业吗?正好你在这里当个见证人,我们去京兆府把这铺子的东家性命给更换了。”高桂枝颐指气使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身边大部分人欲言又止的模样。那边叶溪听说女儿这边遇到了麻烦,刚走到门口,就被苏浅茉一个眼神拦住,她心底着急,还想过去,就被如诗拦住了去路,二人去了暗处。高桂枝孩子啊不远处环顾四周,“今天不是惜颜开张的日子吗?本夫人怎么不见真正的东家出来招呼客人,还是说,摄政王妃为了掩人耳目,才荒城惜颜是你母亲开的?”“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本妃这家里事情太多,医馆那边正想雇佣几个大夫帮着坐堂呢,诸位要是有什么合格的人选,随时欢迎去素食医馆和惜颜保命,本妃会约定适当时间,对大夫进行一定考核,绝对不会耽误病人病情的,还请大家放心。”苏浅茉刺眼一处,当即有无数人符合,现在苏浅茉是医圣关门弟子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凡是想在医术上有所早已的大夫,谁不想更近一步呢。“王妃放心,我们肯定把这事儿传出去!”“这真是太好了,我娘家那侄子正想学医呢,能得到医圣的衣钵,那可是我那侄子几辈子修来的夫妻呢。”“苏浅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本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