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你觉得我那便宜老爹不知道此事吗?
柳氏虽然有她哥哥撑腰,但是到官府将亡妻改为妾氏这事,如果没有家主亲自首肯,她也是改不成的。”
吴伯不由一惊。
“三少爷您的意思是,这事是家主默许柳氏干的?”
吴伯说完,马上又摇头。
“应该不会吧!
家主当年家道中落,穷得连饭都没得吃。是因为咱们家大小姐看中了他,下嫁给他,他才能接手咱们崔家三百间铺子。
他们刘家也才能有现在的风光,成为南阳四大家族。
他这样做,就不怕别人说他忘恩负义吗?”
刘安摇头。
“吴伯,你说的这些都是老黄历了。
我娘都已经过世足足十年,如今在南阳,还有多少人记得,他刘长青当年不过是南阳的一个穷书生?
何况,现在柳氏的哥哥在宫中得势,就算有人看不惯,也无人敢替咱们出头。”
吴伯见找家主无望,不由得又替刘安着急起来。
“三少爷,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让您,真的给他们做一辈子家奴吧?”
刘安淡淡一笑。
“他们想的倒是美!”
“最多一年,我便要让柳氏他们母子后悔。我要让刘长青主动来求我恢复嫡子身份!”
刘安说完豪言壮语,安慰了吴伯,马上又低声问。
“吴伯,我上次让你帮我用猪油加草木灰水做的东西,你做出来了吗?”
吴伯点头。
“做好了!只是,三少爷您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刘安见吴伯从他的房间里,搬出几篮子用油纸包着的香皂,顿时一喜。
“吴伯,这东西叫香皂,是用来洗手、洗衣服的,可以替代皂角。我打算先把这批香皂卖掉,赚一笔钱。
然后再用这笔钱买下一间铺子。这样,咱们便可以有自己的住所,还能扩大香皂的产量。”
吴伯打开一个油纸包,看着里面的香皂,脸上却露出疑惑之色。
“三少爷,这东西用的是猪油。成本可不低!
要不是我跟厨房里的柳老四有过命的交情,他也不能赊我这么多猪油。这一块香皂光光猪油的成本,便要二十几文。这还不算草木灰、请人的工钱。
如果全部算下来,这一块香皂的成本至少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