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等晦气事儿,元帝的兴致被一扫而空,宴会也早早就结束了。
东宫。
景乾礼恨恨地捶下桌子:“只差一点,就能把慕容柒给解决掉了!”
若不是景启淮插手,慕容柒今日岂能活着从水里出来!
景乾礼现在是越发着急除掉慕容柒了,他最大的对手是景启淮,如今景启淮和慕容柒走得亲近,若是慕容家和景启淮联手,那对景启淮来说是如虎添翼,对他来说是雪上加霜。
所以他必须尽快把慕容柒给解决了,决不能让慕容家和景启淮联手。
旁边的景言煜放下手里的茶盏,脸上挂着温和笑意:“慕容柒有太多人护着,二弟想要她的命并非件简单的事儿。”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和景启淮合作!”景乾礼阴沉着脸,平日儒雅的俊脸只剩下狰狞。
“那自然不能。”景言煜垂眸拂下衣摆,动作慢条斯理,抬眸道:“二弟动不了慕容柒,可以换个目标。”
景乾礼皱下眼梢:“你的意思是?”
“慕容啸岂不是更容易些。”
景乾礼沉默,思索了片刻冷笑:“慕容啸那老家伙比慕容柒多活了半辈子,早就成了狡猾的老狐狸,想要对付他,岂是那么容易的。”
他还是觉得慕容柒更容易对付。
“非也。”景言煜却不赞同他的话,含笑的眼底溢满深沉:“慕容啸固然难对付,但若是让父皇来操刀呢?”
“你要知道有句话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景乾礼蓦地一怔,似乎是明白景言煜什么意思了。
“你想让父皇怎么来操刀?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把刀挥向慕容啸。”
“上次慕容啸和萧念亭同门的事情已经在父皇心里扎根了,他对慕容啸的猜忌越来越重,只差一个时机,他就能除掉慕容萧。”
景言煜微微一笑,眼里高深莫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把风需要二弟来操控。”
“你有什么计划?”
景言煜轻叩着扶手,四个字:“祸水东引。”
景乾礼转动着眸子,很感兴趣:“还请大皇兄展开细说。”
景言煜简单几句,景乾礼便明白了他的计划。
他浑身一震,深沉的眸色看着景言煜,眼底多了几丝忌惮。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大皇兄在谋略上更胜他一筹,帝王心术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等两人交谈完,景言煜就回去了,景乾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晦涩难辨。
他该庆幸景言煜是个残废之人,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利,不然,景言煜绝对是个比景启淮还要强劲的对手。
不过。。。。。景言煜最好真心和他合作的,不然也别怪他到时候过河拆桥了。
远离书房后,怀简在后面推着景言煜的轮椅,对他低声:“殿下,太子并非那般信任您。”
“身在皇家长大的人,他有那份猜忌心很正常。”景言煜面色随意,心知景乾礼对他一直防备着,不过他倒也无所谓。
怀简心有顾忌:“万一到时候。。。。。。太子对我们过河拆桥怎么办?”
“他想过河拆桥,也得看看到时候他还有没有那个命了。”景言煜嘴边含笑,却多了一股阴沉的冷意。
这时,不远处迎面走来了慕容婉莺的身影。
当她看见景言煜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情愫,翻涌着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