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藏有地道的二层小楼门前5米外的地方,搭起了一个供李舒小队办案的临时办公室。
由于干尸的形成条件很苛刻,与其他正常进入腐败程序的尸体不同,干扰因素太多,检测也最为复杂。并且这具女性干尸体内体液完全蒸发,脂肪组织不复存在。再加上胸腔以及腹部的器官也严重缩水,变成了极度干燥的黑色硬块。导致唐启刚和苏明只能推断出一个大概的死亡范围时间。
“就目前来看,她起码死了几个月了。”,唐启刚眉心拧成一团。
“不是几年?”,李舒轻轻皱眉,清冷的脸上露出一点疑惑。
唐启刚摇了摇头:“也许一年。。。但绝不会超过两年。”。
“这地方,这个房子已经被废弃五年了。。。”,李舒手指敲击着桌面,唇角紧抿陷入思索。
“那她就不是这屋子的最后一个房客。”,林安从手中拿着的一堆现场照片中抬起头,眉心紧锁,这案子似乎不是这么简单:“李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嗯,许倾联系当地警方,将资料整理完整打包带回去。刘飞,你和唐老、苏明一起坐车将尸体运回局里。”。
“好的,老大。”。
“收到。”。
。。。。。。
第二天一早,京市国安局,三楼快速反应小组办公室。
由于案发地点和犯人身份的特殊性,上头领导交代务必要尽早破案,给了相当大的压力给李舒的快反小组。
所以哪怕快反小组几人返回京市已经是凌晨时分,李舒还是下令返回局里,即刻开始着手调查。
夏岚头发凌乱,顶着一双用眼过度,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拿着一份资料从鉴证分析室快步走出来:“老大,找到了。”。
夏岚将手中资料递给李舒:“那个房子是X部队军官的单人住所,最后一任房客是赵宇上尉和他的妻子以及一个孩子。19年1月随部队一起搬离该基地到山市驻扎。迄今为止,他并没有再回到过江市。”。
李舒额头轻点:“许倾,房间分析?”。
“ok,”,许倾将电脑桌面共享到办公室中的大屏幕上,将房间内的细节图一一放上屏幕:“用来建造这个地下室的建筑材料在江市是买不到的,并且这个房间里的大多数家具都来自五、六十年代,生产厂家都是不同一个,并且现在都停止生产了。”。
“那凶手有可能是从旧货市场买到的这些东西,”,林安看着屏幕上放大的房间家具细节图和文字资料,眉头微微一挑分析道:“又或者有没有可能这些东西是凶手本来就有的呢?”。
“唔。。。我也想过这个,有这个可能性,这些东西是凶手的父母或者上辈留下来的老物件。但是。。。”,许倾眉头一锁,摸着下巴上冒出的胡渣,有些苦恼道:“这里的每种可能性都不利于我们追查。”。
。。。。。。
国安局二楼,法医实验室。
唐启刚、刘飞和苏明三人由于坐的是车的原因,在清晨5点才返回了京市,等到了局里的时候已经接近6点。
唐启刚和苏明小心翼翼地将装着干瘪的‘新娘子’的运尸袋抱上解剖台准备尸检。
“唐教授,你认为她认识凶手吗?”,苏明有些好奇地对唐启刚问道。
“这很难说。。。”,唐启刚一边将‘新娘子’移出运尸袋,一边回答着苏明:“大多数女性的失踪、遇害,都和这两个可能有关,第一个就是被一个熟人引诱,第二个是被陌生人抓走。”。
“哎。。。”,苏明眼神黯然,深深地哀叹着。
“所以,请用最坏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要审视、要质疑,轻易上当的都是心怀善意者,即使你是男的。”,唐启刚身为法医,给过无数的死者尸检,自然也见证他们死亡前的经历。
“开始记录吧,”,唐启刚眼神中短暂的露出哀伤,但很快的隐藏了下去,以一个法医的身份不带感情地开始进行尸检。
受害者是个女性,从骨龄来看年纪大约20-25岁之间,死因是不明原因的窒息。
从身体皮肤完整来看,没有明显的性侵犯痕迹。但从她脱水和变成干尸的情况来看,没办法证明她有没有被强暴过。
“唐教授,你觉得她被强暴过,是吗?”,苏明问着,眼神从干尸上移到唐启刚脸上,看着唐启刚眉心微微一皱,目光审视中带着一丝丝不解看向自己,苏明愣了愣,试图解释:“呃。。。我的意思是,在所有女性受害者被囚禁或者拐骗的案件中。。。嗯。。。似乎没有单纯聊聊天之类的。。。。。。”。
等苏明磕磕绊绊的说完,唐启刚原本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更紧了几分,语气严肃:“苏明,你是在哪里看到的这些?”。
“我。。。我。。。”,苏明看着一脸严肃的唐启刚喉咙发干,忐忑地解释道:“我不是说我一定看到过,我是想说。。。。。。”。
“够了!”,对于苏明的这些刻板印象,唐启刚有些不悦,肃声打断苏明的谈话。
接下来记录尸检报告时,唐启刚的语气也透着两分冷厉。
干尸右手无名指上的那圈戒痕表明她曾佩戴过婚戒,但从戒痕附近的轻微撕裂伤能看出,她佩戴的婚戒被某人或是凶手,粗暴的扯掉了。
表层的尸检记录完成,接下来就该进行解剖验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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