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楚清一帆风顺。”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牧霁和楚清会永远在一起。”
……
大多数都是祝福楚清个人的,她不禁想道:掺杂着牧霁的字眼,莫不是在夹带私货?
牧霁拿着手中的蓝玫瑰走上前,随即单膝跪地。
“楚清,你给我个名分,好不好?”
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错过楚清的半个字。
少女凝视着牧霁紧绷的脸色,许久轻笑一声。
“牧霁,你贪心。”
众人的心脏下意识地悬在半空中,这是拒绝的意思吗?
牧霁反倒是因为她的开口,放松了不少,镇定道:“是的,我贪心,我不想当一辈子的追求者,追求者太多了。”
“我想成为特殊的那位。”
少女的唯一。
楚清自然明白他的画外音,认真道:“你确定?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被束缚,结婚、孩子……我都不喜欢。”
“或许你此刻会认为,这个世上没有比我们更加契合的灵魂,但世事难料,我从未踏入过任何一段感情,不愿也不想。”
“我对爱情总是抱有悲观态度,我无法做到全身心地相信另一个人。”
“婚姻,短短的两个字却要我和另一个人共度余生,我做不到。”
“因为……”
“我生而自由,爱而自由。”
“我不甘居于一隅,我不甘成为别人的妻子。”
“我的人生必将在追逐和竞争中度过,或许有时我会陷入短暂的休息,但很快我就会重新出发。”
她是雌鹰,她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我随时都会丢下身边的累赘,没有人能够拖累我。”
“即便这样,你也愿意?”
她的这番话在旁人听来惊世骇俗,毕竟他们认为,女性自古以来的命运生来便是要嫁人生子,但……
从来如此,便对吗?
这对她们来说,是不公平的。
为什么她们要等待被人挑选?为什么她们要讨好那些人?
作为楚清和牧霁的同伴,他们自然明白少女的意思,她不会放弃与这个世界斗争。
这一刻,楚清似乎在散发着更加强加强烈的光芒。
从将定亲礼退回去的刹那,牧霁就明白两人的婚约已经不作数,可即便如此,即便是这样……
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