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才慢悠悠地探出个头儿,李奇所率领的舰队就跟约好了似的,齐刷刷地出现在了河内城外的江面上。
当那风帆尖顶从远处的江面上露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帆上,一片金黄,显得那样的显眼。
“哎呀妈呀,敌袭!敌袭啦!”那站在高高城楼顶上僚望斗里负责僚望的哨兵大喊着,差点从那僚望斗掉了下来,又手忙脚乱的摸出腰间的海螺,使劲的吹响。
城楼下的交趾国的士兵听到这海螺要命的响声,立即扯着嗓子大喊,那声音活脱脱像被踩了尾巴后惊得炸了毛的猫,尖锐又凄厉:“敌人来了,敌人来了。”
城里本来因为那国王打了败仗而人心惶惶,这会儿突然之间又是那恐怖的警报声响起,更加剧了这早晨小城的混乱。
那留守的亲王正在王府里吃着早饭,却突然听到这催命一样的警报声,吓得差点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这时下人来报:“亲王,大明的军队来了。”
“这么快,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亲王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在这安南国北部,还有大量的交趾军队在北方与明军据守的镇南关对峙,从没有听说那里发生战事。
可是,除了北方大国,安南国从来没有来自其他方向的威胁,那些东南亚猴子,哦,安南人是这样认为的,从来不放在安南人的眼里,只有他们去打那些猴子,从来不会发生猴子们对安南人发生威胁的事情。
“海上,明人从海上来了。”报讯的人说道。
“海上?”亲王很不解,在这个地头,从来没有那个海上势力敢打他们安南人的主意,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南亚小霸王。
当然,一百多年前的永乐大帝那是例外,可那时大明的海军横行各大洋,现在大明还有海军吗?
“哦,对了,洞海的大明海军。”亲王终于醒悟过来,可这大明海军不是在洞海吗?大王带了十万大军去洞海驱逐明军,可明军却出现在了首都河内,这算怎么回事?
可不等这亲王思索仔细,却听到“轰,轰”的炮响,这是试射,紧接着“轰!轰!”炮声又响起,那大炮声简直就像是雷神在这儿开狂欢派对,地动山摇啊。
梁家富领着舰队勇往直前充当前锋,仗着自家的舰炮射程远,梁家富是用炮弹对河内进行了一次亲切问候,舰炮上那一个个硕大的炸弹就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儿地往河内城的守军身上砸,给他们送上了一份“超级大礼”。
那些本就年久失修的古老炮台,还是一百多年前明军在这里驻守的时候修建,明军撤走后,安南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和技术对炮台进行加固修辑,在炮弹的疯狂轰炸下,先是像抽风了似的剧烈颤抖着,然后就跟那脆弱的沙雕似的,“哗啦”一声一块一块地崩塌倒下。
扬起的尘土那叫一个漫天飞舞,都快赶上沙尘暴了。
这炮台一倒,理论上可以对明军舰船造成威胁火力也没有了,绿水书院的舰船大摇大摆的靠了上来,对这河内城的城墙就是一顿猛轰。
炮弹跟下雨似的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在城中炸出一个又一个巨大得能装下好几头牛的坑洞,火光和浓烟搅和在一起,这场景,真跟末日来了没啥两样。
那些在城墙上准备守城的士兵们还没有见到敌人的影子呢,就被不知从那里飞过来的炮弹炸得“嗖”一下高高飞起,那身体在空中扭得跟麻花似的,仿佛在跳着一曲绝望的舞蹈,随后又跟那破抹布似的“啪嗒”一声狠狠摔下来,溅起的血花和尘土都能画一幅抽象画了。
这时候,交趾国的士兵们那叫一个惊慌失措啊,一个个抱头鼠窜,嘴里还喊着:“哎呀呀,这可咋整啊,天要塌啦!”
而在城中的王府内呢,那位留守的亲王正跟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那小碎步走得,都快能摩擦起火了。
他脸色惨白得跟刷了一层石灰似的,豆大的汗珠跟下雨似的不断从额头滚落,那模样,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哎呀呀,这,这可咋办好啊!外面这是啥情况呀?”亲王颤抖着声音问士兵。
士兵也是一脸惊恐,说话都不利索了:“亲王殿下,大大明的舰队攻过来了,他们的大炮太猛啦,我们的炮台根本挡不住哇!”
“快快快,赶紧去找阮老将军来!”亲王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都快破音了。
不一会儿,阮老将军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亲王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嗖”一下冲上去抱住那已经是满头白发的阮老将军:“哎呀呀,阮老将军,这可咋整啊,我们的城池要守不住啦!”
这阮将军以前跟着先皇,也是剿过匪的,当然,这所谓的匪多是境内的占城人和那些亲近大明的交趾人造反,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经历过战火考验的。
阮老将军也是一脸的凝重,就跟那苦瓜似的:“亲王殿下,现在情况紧急得很呐,我们必须得赶紧组织防御啊!”
“那,那调城中的御林军上去,这是兵符。”亲王说道。
这阮将军虽然老,却也是有两下子,他调集兵马,就冲着那城墙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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