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郁康达,得知今后再也无法行走后,愤怒地将宋寻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嘴角更是起了大燎泡,双眼通红。
族长夫人柔声劝慰一番,希望郁康达放下执念,不要再打仗了,今后好好过日子。
郁康达气得额上青筋直跳,赤红着眼把族长夫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刚刚大病初愈的族长夫人,哪里经得起这激烈的言语攻击,瘦弱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晕厥。
郁兰生顾不上尊卑,气愤地道:“阿爸你太过分了,阿妈病刚好,你想气死她吗?打仗就那么好,让族里的好儿郎流血牺牲,你良心能安吗?”
郁兰生想到那些没有平安回来的战士,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些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兄长,叔叔们。想到他们命丧在云峡谷,连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流行,心中充满了恨和怨。
郁康达心知儿子说的是事实,族中的战士损失过半,想要在进攻云峡谷,很难。而且自己的双腿也废了,今后再也骑不了马了。
但作为一族之长的面子还是要的。
红着脸,梗着脖子道:“老子为了谁?老子还不是为了救你。”
郁兰生气愤大喊道:“我不需要你救。”
说完气呼呼的出去了,找地方发泄去了。
被儿子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郁康达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眼睛盯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子外传来了族民们欢声笑语的声音,期间还夹杂了烤羊肉的焦香味。不知道放了什么,比平日里的烤羊肉,香味更为浓烈。
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族长夫人收敛心神,把自己所受的委屈都藏了起来。
温柔地握着他的手,柔声道:“达,饿了吧!忍忍,一会儿吃食就来了,瞧瞧你,都瘦了。”
女人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粗糙的大脸,眼里满满的是心疼。
郁康达觉得心里软软的一片,真好,儿子回来了,媳妇也治好了,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族长夫人俯身用脸贴着他的大脸,动情地道:“达,我们今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不要让我再担心受怕了。”
郁康达双手抱着貌美的媳妇,不由自主地道:“好。”
郁兰朵端着吃食进来,正好看见阿爸阿妈相依偎的画面,想要避出去,却来不及了。
族长夫人起身,说道:“你阿爸饿了,快端过来。”
郁康达看看女儿,又看看媳妇,难得温柔地道:“外面在做什么,这么热闹。”
郁兰朵开心地道:“姚姑娘和史公子拿了很多吃食出来,说是给阿爸祈福。希望阿爸能快快好起来。这是姚姑娘特意熬的补血粥,说是对阿爸身体好。”
郁康达抬眼看去,不仅有一碗红红的粥,还有一盘烤的金黄焦香的羊排,上面撒着红红黄黄的调料,香味扑鼻。勾得他肚里的馋虫直闹腾。
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做的,好香。比平日里的烤羊排,闻着味儿更好。”
郁兰朵解释道:“是姚姑娘的调料,她说大渝的百姓都是这么吃的。烤好的羊排上,撒上一点调料,香味瞬间就被激出来了。”
郁康达疑惑地挑眉:“大渝,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