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弯腰将白菊花放下,两滴泪落在了墓碑上。
几年来,梦里时常会出现外婆佝偻的背影,任凭她怎么喊,也没有回应,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一次也没有。
她知道,外婆在怪她。
怪她这么些年一次都没来看她。
周安跪在墓前,声音带颤,“外婆,安安来看您跟外公了。”
“外婆别再生安安气了好吗?”
“安安不是故意不来看外婆的。”
“安安真的很想外婆。”
……
周安跪在墓前像以前躺在外婆怀里般说了好多,这些年好的坏的她都向外婆倾诉,一会哭一会笑,四周也时而传来几声鸟叫,日子仿佛又回到外婆还在的时候。
她跪了很久,久到站起来膝盖以下都麻了。
等回到车上才发现邱易然给她打几个电话,回拨过去。
男人接得很快,“睡着了?”
她说:“没有,去了墓园,手机静音。”
“好。”
周安问道:“打电话有事吗?”
“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这边刚结束,一会登机。”他悠悠说着,“今晚致远设宴接风,我大概十一点落地,你一个人要不要去?”
周安想了几秒,“既然都说了接风,去就去吧。”
“好。”
其实她不想去,但是今天在机场放了人家鸽子,再不去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酒店,一路上她打了几个哈欠。
八点的接风宴,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准备。
周安洗了个澡,打了底,换好衣服,赴宴。
她按着邱易然发来的地址到达致贤会所,找到包厢,推门而入。
包厢内烟雾缭绕,乌烟瘴气,她被呛得咳嗽。
她又退出去重新看了眼包厢号,1809,是这,没错。
周安准备打电话给邱易然问什么情况,又想起来他还在飞机上,没办法,只能忍着不适再次走进。
还没开口,一个将西装穿得没正形的男人走来,“周安。”
她没有说话,皱了皱眉头。
“我,谢旭。”他说笑着,“几年没见不认识我了?”
身后一群男人打趣道:“谢老板什么时候认识的美女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就你这样,人美女凭什么要认识你。”
“谢老板,别光站着啊,请人来玩会。”
……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位领头的带着五位会所小姐进来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