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带着一队盔甲整齐地武士,再次来到镇国王府,提督蒙冲在王府壕沟外就挡住了他:“哎,哎,看清楚,往哪里撞?”
“蒙兄,发财立功的机会到了。”哈赤绿豆眼一转,计上心来,“一宗大功等着咱们,咱们能便宜别人吗?胳膊肘断了还往自己家袖子里藏不是?”
“少跟我套近乎。我们压根儿不是一个道上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懂吗?要是识相的快快离开,要是胡来的话先问问我的朴刀答应不答应!”
“蒙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昔日我们是同一个帐下,吃的是同一个主子的饭,今日也还是效忠于同一个主子。这也何必生分呢?我们并没有分道扬镳嘛。蒙将军,这是我在昭阳宫得到的一件玉玺,封在皇后宫刻有‘母仪天下’四字的传国之宝。蒙将军赏个脸吧。事后,还有大功等着你,岂不两全其嘛。”
“哈哈哈,哈赤啊哈赤,你这招对小人管用,对我蒙冲来说等于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滚吧!”
“别,别,兄弟。我实话对你说吧。我亲眼见到两只仙蝶飞走了,只要我们带兵冲进未央宫,探个虚实:如果两只仙蝶在,算我们白忙活了;要是仙蝶不见了,你说,这个功劳还少了谁的去?”
“少罗嗦!”蒙冲只是轻轻一提,往沟壕里扔了下去,“滚你的吧!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哈赤弄了个遍体鳞伤,终于等到巫仙归宫。哈赤顾不得养伤,贴了几张膏药,颠跛着求见仙后。
仙后刚打发完两大护法去自行运功疗伤,又进来一个全身打着补丁一样猥琐的哈赤,一身刺鼻的膏药味,没好气地说:“是不是告状来了?本后懒得理你那些破烂事。”
“不是,纯粹不是,这点小伤,属下还是禁受得起的。属下禀报的是大事,不是个人恩怨;个人恩怨,属下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
“少废话!要你办的事是不是办得差不多了。”
“属下记得,这事还在酝酿之中。先办完这件头等大事要紧。”
“好吧。说!”
“仙后,属下亲眼见到两只仙蝶,上面一只,下面一只,翅膀叠着翅膀飞走了。”
“真的吗?”
“属下看得真真的,仙后若不信,立即去未央宫看个究竟。”
“这还了得!本后即刻去未央宫。”
九霄宝殿是正殿,穿过太和殿,再绕过昭阳宫便是未央宫,未央宫值勤的五大虎将慌得手持兵刃笔贴式挺直。仙后视若无睹,直入宫内,只见飞虎副主正在案前披阅文案,见了仙后慌忙离座参见:“属下参见仙后。”
仙后一摆手,直入侧院,贝贝公主舞动长袖竟与双蝶跳起了飞天舞。哈赤傻眼了。仙后高擎魔杖,唬得哈赤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泥:“仙后息怒!仙后息怒!念奴才是一片赤胆忠心啊。仙后,奴才不是还有一件大事要为仙后效劳,杀奴才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找个比奴才更适合办这事的人可就难找了啊,仙后!”
“别说这事,再说这事,本后更来气。可儿,还有四个侍卫,正公然与我交战,你知不知道?留你何用。”
“仙后,属下要不是为这事耽搁,早办出眉目来了。属下想——”
“想怎么样?说!”
哈赤贼眉鼠眼地溜了一圈飞虎和贝贝公主,跪近仙后说:“仙后,属下这就到白相国实施我的归心计。保证妥拔要乖乖地听话,还要白隆头也要俯首贴耳地听仙后的话,还要整个白相国都归仙后所有。”
“滚!如果再办事不力,提你的脑袋来见本后!”
“仙后还望赐三粒巫蛊丹给小人,小人确有妙用。”
“三粒,你说得容易。本后总共炼得九九八十一粒,已用去九粒;你一口气要了我三粒!”
“仙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套住了,没栓住也不听话啊。”
仙后沉吟片刻,手指往空中舞弄了一番,手中多了一个锃亮铜胆瓶,倒出三丸巫蛊丹,用另一个小细瓷瓶装好递给了哈赤:“你的命可以没有,但这宝贝不能给我丢。办事去吧。”
哈赤长跪不起,绿豆眼骨碌碌转来转去,欲言又止。
“还懒着不走?非等本后踢你走!”仙后恼怒地喝斥他。
“不敢,不敢,属下不敢。只是,”哈赤拿眼对飞虎和贝贝公主,仙蝶睃来睃去。
“去吧。你个鬼东西。我身边的人你都信不过,还信得过谁?这两个血液里还流淌着我们巫仙教的血液,和你一样誓死都会与我们巫仙教同生死共存亡,与白隆头不一样。况且,这几日,我要准备仙蝶盛筵,他两位会不离我左右,一直陪我下帖,给我守关。蠢货,以后给我听好了,再疑心也不要疑心到我的人头上来。谢恩吧。”
“属下放心。属下谢主隆恩,仙后洪福齐天,法力无边。”
哈赤偷觑了飞虎一眼,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