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蔡夫人态度的突然转变,也让曹操苦不堪言、度夜如年。
有美人在侧,却又无福消受,漫漫长夜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一种煎熬。
连日来曹操一直暗中仔细观察着蔡夫人,觉得她与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无论是身材上,还是精神状态上。
曹操多疑的本性又显现出来,他开始对蔡夫人怀孕一事产生了怀疑。
此时的曹操已经年过半百,可以说阅人无数、历事无数,再加上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一个女人是否怀有身孕,曹操仅凭直觉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为了验证自己的直觉,这日傍晚时分,曹操又把自己多年来的贴身太医叫了过来。
“来,让太医给你把把脉,看看胎象稳不稳!”曹操用命令的口吻对蔡夫人说道。
蔡夫人怎么也没料到曹操会来这么一手,顿时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蔡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又勉强笑了笑,说道:“奴婢前两天才刚找郎中把过脉,一切都很正常呢!”
曹操一看蔡夫人的神色,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怀疑,又问道:“你找的是哪个郎中啊?”
蔡夫人想了想,说道:“就是军营里的一个郎中啊,我让门口的侍卫找来的。”
曹操摆了摆手道:“哎?那个水平不行!这位是老夫多年来专用的太医,他把的脉才准!”
蔡夫人实在推脱不过,只好乖乖地坐在那,把手臂伸了出来。
太医仔细地把摸了一阵,对曹操摇了摇头。
曹操点点头道:“嗯,下去吧。”
蔡夫人不明所以,问道:“哎?他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到底怎么样啊?”
“你为何要欺骗老夫?”曹操老眉一皱,眯着眼睛问道。
“没,没有啊!奴婢的确是找郎中看过了的!”蔡夫人吞吞吐吐地说道。
“郎中怎么跟你说的?”曹操又追问道。
蔡夫人回忆了一下,答道:“当时他给奴婢把完了脉,说是得一个半月之后才能在脉象上体现出来。那可能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吧,呵呵。”
曹操听得哭笑不得,问道:“你这是什么逻辑?现在从脉象上体现不出来是喜脉,你就敢说自己怀孕了?还敢说自己怀了个男孩儿?还敢逼着老夫给孩子起名字?”
“奴婢并非无中生有,而是有依据的!奴婢近来突然感到头晕脑胀、四肢乏力,这就是女人怀孕的症状啊!再者说,奴婢现在特别爱吃酸的东西,酸儿辣女嘛,这就说明奴婢怀的是个男孩儿啊!”蔡夫人牵强附会地解释道。
“这不是巧了嘛,这不是!这不是巧了嘛,这不是!老夫最近也感到头晕脑胀、四肢乏力,也特别爱吃酸的东西!是不是也因为没到时候,所以才把不出来是喜脉啊?”曹操调侃道。
蔡夫人噗嗤一笑,却也感到无言以对。
曹操又厉声质问道:“如果一个半月之后,太医仍然把不出你的喜脉,到那时你如何跟老夫交代?”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蔡夫人胸有成竹地说道。
蔡夫人觉得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只要一回到闹市之中,自己有那么多好姐妹,怎么也能给自己弄来个男婴。
曹操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厉声说道:“不会的?我看你就是假怀孕!哪有女人都四十多了,还能生出孩子来的?如果你真有那个能耐,早都给刘表生了!你分明是想偷梁换柱、以假乱真,通过蒙骗老夫,为自己谋得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