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看到庞德公在自己面前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很想上去踢他两脚。
但一想到自己也是咬着后槽牙定下来的赌约,便只好作罢。
庞德公两手叉腰,歪着脖子挑衅道:“老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呦!”
黄承彦故作坚强地道:“笑话!我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就等着在我女儿婚礼上,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儿给我磕头请安吧!”
司马徽也听出了黄承彦的底气不足,劝道:“黄兄,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还在众人面前搞这种小孩子玩儿东西,成何体统啊,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嘛?”
黄承彦一看有台阶下,刚要答应,庞德公却不依不饶地道:“哎?什么就算了?他输定了,怎么能算了呢?”
说完之后,庞德公又转过身来对黄承彦道:“老黄,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给我磕八个响头,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不然的话嘛,呵呵呵……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的话,以后这荆州你就没法呆了!”
黄承彦一听这话,又把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厉声道:“庞德公,你别在这里大言不惭,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庞德公叹了口气道:“是啊,谁输谁赢是不一定,不过一个月之内就见分晓了。到时候我们谁输了,如果耍赖不肯磕头的话,就是小狗!”
庞德公挠了挠头,又道:“不对不对,这个太轻了,没什么意思!如果我们谁输了耍赖的话,谁就是活王八,老婆给他戴绿帽子的活王八!呵呵,这个好,嗯,就这么定了!”
黄承彦瞪了庞德公一眼,不置可否。
“怎么着老黄,给个痛快话!”庞德公又逼问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黄承彦硬着头皮答应道。
庞德公得意地点了点头,又拉着司马徽道:“德操,我们走吧,就别在这里打扰老黄了。这一个月我们一定要在家里好好养精蓄锐,别到时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
司马徽跟黄承彦道了个别,又跟着庞德公离开了黄承彦的住所。
二人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黄承彦一人,他不禁愁肠百转、长吁短叹起来。
自己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喜欢跟别人斗气呢?
那天在鹿门山,自己就不该跟庞德公打这个赌!
这现在又该如何收场呢?
庞德公这老小子倒是没什么坏心眼儿,但他总是喜欢搞恶作剧,唯恐天下不乱,别人越出丑,他就越开心。
虽然承诺了他黄道吉日在一个月之内,可时间转瞬即逝。
一个月之后呢?
难道真的要去襄阳集市上当着众人的面儿,给庞德公磕八个响头吗?
自己这张老脸以后还往哪放?
还什么襄阳名士、四大家族,岂不是被人贻笑大方、沦为笑柄?
如果不给庞德公磕头的话,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说不定还会想出什么馊主意来。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自己拉下这张老脸,再去找诸葛亮,死乞白赖地求他娶自己的女儿。
可这也太掉价了吧,自己的女儿成什么了,黄家的尊严又置于何地?
再说诸葛亮答应了还好,他若是不答应呢?
自己岂不是又在诸葛亮那下不来台,又得给庞德公磕头嘛!
就在黄承彦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家仆走了过来,说外面有个年轻人求见。
黄承彦眼前一亮,连忙道:“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