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到这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眼底浮现惊惧之色,惊恐的看着宁七月。
“莫急,听完可以吗?”宁七月朝她打了一记清心咒,妇人慢慢安定下来。
“这次之后,男人对新妇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最严重的一次,将新妇两根肋骨都给打断了,足足养了一百多天才好。”
“新妇也曾跟娘家诉过苦,可是娘家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姊妹,爹又是个软弱的,根本不敢给女儿撑腰。”
“男人知道新妇回去告状,本又要打她,新妇吓得在一旁干呕起来。”
“婆母一看,知道新妇怀上了,连忙上前阻止,这男人是长子。”
“家中还没有第三代,所以,新妇过了一阵好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男人有次喝醉酒,只因新妇念叨关心了几句,他便又发了狂,对新妇拳打脚踢。”
“新妇的孩子没保住,那是一个未成型的男婴。”
“新妇的婆母知道后,狠狠的抽打了男人一顿,男人也知道错了,失去了儿子,他也很痛苦。”
“傻新妇还是没有离开他,不久之后又怀上了。”
“这一次,男人不敢再动她,可是新妇这次怀的却是个女婴。”
“男人知道是个女婴后,当场暴怒,将女婴狠狠摔死了。”
“新妇知道,她不能再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于是开始闹,回娘家哭求。”
“终于赢的了娘家堂兄弟们的同情,来男人家大闹了一场。”
“男人表示他以后再也不敢打新妇了,新妇趁机要求分家,因为大部分时候男人打自己,都是新妇婆母撺掇。”
宁七月平静的诉说,对面的妇人已经泪流满面。
碧云也是聪慧,很快联想到先前那具骸骨。
“新妇婆家自是不肯,但是在新妇娘家堂兄弟强势之下,他们最终还是分了家。”
“有了堂兄弟撑腰,又分了家,两口子也算是过了几年好日子。”
“可随着年岁大了,新妇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男人又开始着急起来。”
“直到有一天,男人上工途中发现自己的锯子没拿,回去拿,发现新妇正在给自己熬药喝。”
“男人看新妇眼神闪躲,便觉得不对劲,上前询问。”
“最终新妇承认,她喝的是避子汤药。”
“男人气坏了,再一次对新妇动手,这次,男人差点把新妇给活活打死。”
“新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力,将殴打她的男人狠狠推出去,那男人后脑狠狠撞击在桌角上。”
“当场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生息了。”
“新妇很慌张,却也没力气处理了。”
“正巧有个爱慕新妇的男人经过,看到这幅场景,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背起男人就离开了新妇家。”
“新妇也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娘家人都来到了家中。”
“有人作证,说新妇的男人狠狠打了新妇一顿后就离开了家,也有同样在府城做工的人说,男人在府城有了个相好的。”
“如此一来,做实了男人为了外头的女人,想把自己的新妇给打死。”
“新妇娘家这次硬气了一把,直接逼着男人家给了放妻书。”
“新妇从此以后成了自由人,那个帮她的男人也是真心爱慕她,半年后,新妇嫁给了那个男人。”
“如今过着幸福的日子。”
宁七月的故事结束了,妇人眼底全是惊恐与泪意。
“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妇人起身跪在宁七月面前,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