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辰安摸了摸床榻,昨晚与自己云雨的师妹不知去了何处,他下床套上衣服,蹬上鞋子。手在门上推了两把,本应该被推开的门却被锁住,自己竟然出不了门!
昨晚自己劝说师妹,见好就收,趁着事情还没有东窗事发,停下了,再补偿一番,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当时嘉月裸身躺在床上,体内翻涌的真气渐渐稳了下来,不似练功时如翻滚的巨浪一样。她随便抓了一床被子盖住自己,看向自己的眼睛还如小时候一样。
对着紧闭的屋门,辰安自嘲的笑笑,自己怎么还在做梦,师妹一旦下决心做什么,那颗心便硬的犹如石头一般,海上的礁石尚且会因海浪拍击而碎裂,可是师妹的心……
那可以说是天底下最硬的。
自己这会尚要歇息恢复自己的元气,一时半会无法以闪身术离了这个地方,师妹以诛仙索栓住门,除非是她自己来开门,自己是出不去的。
坐回床上,辰安回头看看两人温存过得地方,他不仅想自己与师妹之间,他想不通,师妹是何时变成了这种心性。
与此同时,皇城之中,皇帝也在想,皇后是何时变了的。
国舅承恩侯借押送粮草的机会,大肆贪墨,甚至勾连其他官员贪腐了发给将士的饷银,捅出来之后朝中上下一片哗然,齐齐上折子说要严惩承恩侯,严查跟随承恩侯督办粮草的太子。
宫外的事,宫里管得再严,还是会传到宫里去。明明三令五申不得往皇后宫里传消息,可是事情还是被皇后知道了。
摁住了皇后母家的人不得进宫,然而纸包不住火,皇后产后三天就知道了这些。
尤其是那些对太子的指控。
小公主出生不满七天,皇后就跪到自己面前。
为承恩侯求情,为太子求情。
昨晚皇后的哭诉言犹在耳,好像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皇后泪眼婆娑的样子。
指头揉了揉太阳穴,皇帝睁开眼睛,看着那紧闭的门扇,他无比的希望推开门进来的是贵妃,可是贵妃这会病卧在床,起不来身,更不用说回皇城来。
唯一会推开这扇门进来的,只会是皇后。
“陛下,”屋外传来的宫女的声音,“皇后娘娘请您用晚膳。”
唉……终究还是要再来一遍啊。
“好了,朕知道了。”说完起身离了椅子,让人服侍着更衣往皇后宫里去。
本来应该卧床的皇后这会挣扎着起来,近身伺候的宫女女官跪了一地,“娘娘,您这会不能下床啊,娘娘,娘娘,保重身子啊。”
“你们都起来!”皇后支撑着坐在床上,捶着床板对地上的大吼,“谁给了你们胆子敢拦本宫!本宫今晚要跟万岁爷用膳,你们不服侍,这是要翻了天吗?”
跪在最前面的领头女官不肯起来,“娘娘,身子要紧,请您保重玉体。”
后面的宫女也跟着磕头,“娘娘请珍重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