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看着马车,直到车队的尾巴也在视线里消失。
出了城,楚知弋掀开车帘,回头看去。
“怎么了?”
楚知弋摇头。
“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他感觉有人在盯着他,那道视线一直到了城门口才消失。
出了新县,往后半个月走的都是山路,这种人迹罕至的山路上最容易有劫匪,但是他们一路走来,一个劫匪都没有遇到。
“有点奇怪。”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蹲下看地上的车辙印,“明明有装载重物的马车经过,但路上却并没有遇上商队。”
昨天夜里才下了雨,车辙印很新鲜。
一般来说,驮载重物的马车走不快。
路上的马粪都被雨水冲散,泥土往外散发着臭味儿。
“除非是连夜赶路。”
但是走夜里最怕遇上劫匪,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这一段路上为什么这么太平?
“疏影,去附近百姓家里打听一下。”
他们走了很远才遇上了一个只有七八户人家的小山村。
正好天也黑了,疏影上前跟村民交涉,晚上在村子里借宿,虽然条件简陋,比睡在马车里舒服。
“主子,属下跟村民打听了,村民说以前周围有很多占山为王的草寇,后来草寇们都被招揽走了,在十里之外有个青龙寨,靠打家劫舍为生,他们人多,且专门挑大商队下手,官府派兵打了几次也没能拿下,现在不敢跟他们硬碰硬。”
这么厉害?
他们轻装简行,从新县出发的时候,把大部分非必须要带的东西都留下了,现在也就四五十个人,三四辆马车,几十匹马,看起来不像有钱人的样子。
“百姓还说,他们也不是都谁都抢,要从山寨底下过,只要提前拜码头,留下买路财,基本上都没有性命之危。”
楚知弋思虑道:“知道了,派人去打探一下。”
“主子,您想……”
疏影心中一动,察觉到自己失言,“属下知错!”
他领了差使,出来安排弟兄们前去打探,见小桃在院子里打水,他赶忙上前去帮忙。
“在主子面前又失言了?”
小桃看一眼,就猜对了,疏影讪讪道:“小桃姑娘神机妙算,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猜到的?”
“还用猜吗?我要是王爷,把你罚得远远的,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傻乎乎的光知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