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得知秦砚风对她不好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这个女人活该,而是把她从他身边抢过来……
如果有人不懂她的好,那就让他来。
至少在他身边,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
“不是要结束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程芜挣开他的怀抱,她讨厌他高高在上的态度,讨厌他居高临下的怜悯,更讨厌他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无情。
也许从前,她要的只是他的金钱地位,但现在,她要的,是一个身份,一个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身份。
而这,恰恰是他这样地位崇高的人无法给予的……
“跟他离婚,我养你。”
对上她怔忡而显呆愣可爱的神情,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承诺,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产生了与她相伴一生的冲动。
只是当他真的将这种想法说出口,却并没有多少懊恼,心里更多的是一阵轻松,仿佛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说不出的畅快坦然。
“你说的是真的吗?”程芜不敢相信,她一直以来所期盼的这么轻易就从他口中说了出来。
这是否意味着她可以依赖眼前这个男人?
她试图揣摩他此刻说这句话的用心,迷蒙着眼想要从中读取出恶意与玩笑,最终却只是缩在他怀里无声大哭。
薄靳司放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直到她哭累了,才将人一把抱起,程芜索性揽住他脖颈,将自己哭花的脸蹭在他胸前。
最后的最后,作为助理的文璿理所当然地承担了一切,他先是让人收拾了楼道里的照片,又安排人处理了监控,为两人的同时消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些,已经陷入“返家”情绪的程芜当然不知道,再次回到秋苑,她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对这栋冰冷的房子有了异样的归属感。
就像她离开了也会再回来。
也许,两人会有结果也不一定。
程芜将冰袋捂在脸上,颇为新奇地看他在流水下揉搓毛巾,拧干之后,若无其事地换掉了她手里的冰袋。
这可是她以前当情人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又接连用毛巾捂了脖颈,忙活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肿才消了下来,颈上的淤青淡了一层,瞧着仍是惨不忍睹。
看得出来,秦砚风是真的下了狠手,想来某一刻是真的没想她活。
薄靳司忍着莫名的心疼,换了一次又一次毛巾,淤痕淡了一圈又一圈,她的脖子才终于有了能看的模样。
两人都长吁了一口气,说实话,薄靳司这种严肃隐忍的模样,她还从来没见过,心底总有些发怵。
“我自己来吧。”
程芜习惯性去接毛巾,薄靳司却没有如愿松手,反而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手,“别动。”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程芜从前不觉得,此刻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口吻,却不免心神晃荡,有种心脏跳出胸腔的不受控制的感觉。
她不免产生疑问,这是喜欢吗?
然而还没等她问清自己的心,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