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宾和陶刚脸色一变,连忙推门冲进房间。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桌椅倒地,窗户破碎,而冷川则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双眼,发出痛苦的嘶吼。
「啊——」
他痛苦的嘶吼声中,似乎夹杂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赵宾和陶刚连忙上前,想要搀扶起冷川。
赵宾和陶刚扑到冷川身边,一人一边架住他不住颤抖的双臂。
冷川嘶吼着,空洞的眼眶中鲜血不断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状若厉鬼。
「殿下!殿下!您冷静些!」赵宾用力摇晃着冷川,试图让他恢复神智。
陶刚急得满头大汗:「哎呀,殿下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冷川的嘶吼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低沉的呜咽,像受伤的野兽。他双手无力地垂下,鲜血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赵宾和陶刚的手。
「师师…师师…」冷川喃喃地念着柳师师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陶刚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把脸上的汗,骂骂咧咧道:
「这都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找到殿下,怎么又变成这样了!这老天爷是跟咱们殿下过不去啊!」
赵宾看着冷川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沉声道:「先把殿下带回房间,找大夫看看。」
两人将冷川抬回房间,安置在床上。冷川依旧昏迷不醒,口中不断地念着柳师师的名字。
赵宾派人去请大夫,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冷川苍白的脸,心中思绪万千。他跟随冷川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不多时,大夫匆匆赶来,为冷川诊脉。
「大夫,殿下如何?」赵宾焦急地问道。
大夫捋着胡须,沉吟片刻,说道:「秦王殿下这是心神受创,加上悲伤过度,导致气血攻心,才会昏迷不醒。」
「那该如何医治?」
「老夫开几副安神静气的药,先让殿下好好休息。至于其他的,只能等殿下醒来再说了。」
大夫开了药方,赵宾立刻派人去抓药。
陶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这可怎么办?殿下这副模样,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啊!」
赵宾叹了口气,说道:「只能等等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局势,不能让隆德府再乱了。」
「女人,都是祸水!」陶刚愤愤地骂了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冷川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大夫每日来诊脉,都说并无大碍,只是心神受创严重,需要静养。
赵宾和陶刚寸步不离地守在冷川身边,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隆德府的政务也暂时搁置,所有的事情都等着冷川醒来再做决断。
这天晚上,冷川终于睁开了眼睛。
「殿下!您醒了!」赵宾和陶刚惊喜地喊道。
冷川却没有理会他们,依旧呆呆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道:「师师……你在哪里……」
赵宾和陶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冷川这模样,分明是心病!
他们二人都很清楚,柳师师的死对冷川打击很大,如果不能让他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那后果可能要严重的多。
「殿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要接受现实!」赵宾劝说道。
「接受现实?」冷川凄然一笑,「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