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装备精良,人人身穿重甲,可即便如此,只撑了不多时候,就被匈奴撕开了个口子!
这种车悬大阵纵横来往,无数骑兵或者投射矛枪,或者抵近用强弓劲射,步兵几无还手之力。
而且突破口只有一个点,如同被旋转刀刃残暴切割,兵士损伤惨重,渐渐地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朕在此,誓与将士们同生共死!”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际,皇帝站在土丘上声嘶力竭地呐喊起来!
御林军纷纷回头观望,只见当今圣上站在高处岿然不动!摆出一副与三军共存亡的姿态!
随着呐喊声,从御林军中出数千精锐,领头的正是大周朝尽人皆知的军神鲁直,身边是他的儿子鲁天鹏!
这数千人身披双层重甲,手中持着长长的陌刀,一步步迎着匈奴的骑兵奋勇冲杀!
鲁直奋起神勇,陌刀横劈竖斩,砍得匈奴人马俱碎!
数千儿郎奋勇冲杀,顷刻间就杀伤了对方数百人。
匈奴进攻的气势为之一滞,车玄大阵微微后移,以避其锋芒,用强弓齐射,尽量保持距离。
鲁直大呼酣战,终于将匈奴攻势压了回去,和对方乱箭如雨,即便是身穿两层重甲,依然是顶不住。
这些重甲步兵人人身中箭矢,箭透重甲,虽不致命,但都挂了彩,却依然死战不退。
鲁天鹏一个没留神,被匈奴用铁骨朵重击头部,打得是血流满面,却依旧咬牙苦忍着与其父并肩作战。
“好!不愧是我鲁直的儿子!今日咱们父子就把这腔热血洒在沙场,以报君恩!”
薛少卿虽然年迈,可也是披甲持枪与将士们并肩作战,没过多长时间面颊中箭,也是昏迷不醒。
战况极为惨烈,双方都是死伤惨重,陷入了胶着之势。
“咚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鼓声响起,只见皇帝在土丘之上抡动鼓槌,亲自为三军擂鼓助威!
大周军阵中一阵强弓硬弩雨点般发射,配合着投枪火器,把匈奴冲锋的阵型打得七零八落,尸体几乎堆成了小山。
可不管伤亡多少,匈奴骑兵就像是不要命了一样,立刻填补位置,车悬大阵没有丝毫的停歇。
此时此刻,李阳就在土丘反斜面,身披重甲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旁边牛二拿着个望远镜,不断地关注着战场上的变化,急的是满头大汗。
“秀才爷,咱还不动手吗?前面真的顶不住了!再这么躲着,三军真要把咱祖宗八代都给骂碎了!”
李阳不为所动,只是轻声说道:“敌军未疲,还没到强弩之末的时候,咱们只有一千精兵,无异于杯水车薪。”
“只有敌军疲惫,才能直取中军,你少安毋躁。”
牛二急地直跺脚:“我说秀才爷呀,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啊!就连那个皇上都在亲自擂鼓,咱就这么看着?”
“我看鲁直将军身受重伤,还在那儿咬牙苦撑,咱这么搞太不地道了!”
正在牛二发牢骚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阵的沉闷牛角号声,匈奴的军阵开始发生了变化。
匈奴中军的九旄大纛缓缓向前,等待时机已久的精锐中军疯狂压上,大周兵马阵型已经开始出现溃散的迹象!
“牛二,上马,随我取下单于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