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天顺沉浸在小师妹的笑容中时,杨天辰道:“今日为师教你练武的入门功夫,扎马步。”“哎。”李天顺答应一声,主动扎好了马步。脚与肩同宽,双手呈抱球状置于胸前,两肩放松,沉肩坠肘,身体下沉,两腿微微下蹲,牙齿微拢,舌顶上腭,下颌微收,双眼虚视于两手虎口。扎马步可是李天顺上辈子的强项,不仅是练‘军体拳’的基础,而且具研究,坚持扎马步可起到壮阳的作用。李天顺看向杨天辰笑呵呵问道:“师父,弟子知道未学拳先站三年桩的道理,您看我这马步扎得对不对……哎呀……”正炫耀的李大捕快忽然感到腰眼被桶了一下,重心不稳,“吧唧”趴在地上。谁这么不讲武德……抬头看去,就见杨灵儿竖着一跟葱白纤细的手指,歪头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坏笑。李天顺埋怨道:“师妹,你怎么又用手指头捅我?”杨灵儿指了指李天顺的腿,然后看向父亲。“哈哈哈……”杨天辰笑道:“这不怪灵儿,是她看出你的马步空有其表,且看为师的。”说完一边亲自做示范,一边讲解道:“扎马步的目的在于脚下生根,不是你那般傻站着不动。有心法云,双手撑抱在身前,参天大树立荒原,间架得当似弓满,大形充盈见浑圆,精神提起复坦然,周身不空是回环。其中“不空”二字才是重中之重,号称万金不轻传。”“师父,什么叫不空?”李天顺问。“所谓不空,就是身体要时时处于打不坏拆不散的境界,有一种如虎扑食、高度戒备、如临大敌、一触即发的气势。”见李天顺依旧一脸茫然,杨天辰道:“来,你把手放在为师的背上。”“哦。”李天顺将手伸向杨天辰的后背。让他感到惊愕的是,发现自己的手竟被一股无形的力所阻挡,稍微用力后才能将手放在师父的后背上。“师父,这是……”李天顺不解的问。“这就是内力。”杨天辰道:“记住,内力就是不空,内力就活劲。像那些能举上百斤石锁的武将,临阵时最多也就能打出三四百十斤的力气,且还是死力,过不了多久就会力竭。等你感受到‘不空’后,活劲就出来了,拳脚功夫自然也会威力倍增,包括你那套军体拳才能发挥到最大威力。”李天顺认真听着,师父的话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随后,杨天辰就手把手教李天顺扎马步……“对,气沉丹田,吸气、呼气、吸气。”“把腿再分开些……也不用像我那样开的那么大,你腿短。”李天顺瞄了眼足有两米高的师父,心中暗道,不是我矮,是你太高了。“师父,您看这样对吗?”“对,坚持住,功夫越久越好,慢慢就会找到气感。”“是。”李天顺道。就这样站了还不到半个小时,李天顺就感到两腿发抖,脑袋发沉,眼冒金星。此时师父已经回屋喝茶,只留下小师妹坐在板凳上监督自己。又过了半小时,李天顺感到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别说什么气感,只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上气。不过他依然咬牙坚持着……决不能在小师妹面前丢脸。又过了半小时,就在李天顺即将坚持不住时,屋里传来了杨天辰的嗓音:“好了,先站到这,进来吃饭,吃完饭后为师再教你运气之法。”“扑通。”已经被汗水湿透的李天顺瘫坐在地上,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干裂的嘴唇冲着小师妹笑了笑。杨灵儿眨眨眼,一路小跑去了厨房,很快一路小跑回来,手里捧着一只盛满水的大碗。让李天顺惊讶的是,小师妹如此跑来跑去,碗里的水竟一滴不撒。“谢谢师妹。”李天顺捧起碗,“吨吨吨”喝了个干净。杨灵儿轻笑一声,指了指正房的方向,又做了个去吃饭的手势。李天顺挣扎着起身,在小师妹的搀扶下进了正房,吃起师父从外面买回来的包子。除了从京兆府大牢出来的那次外,李天顺还从没吃过这么饱。一口气造了十几个包子,然后就‘葛优躺’瘫在椅子里,累得连眼皮都不想眨一下。但见到小师妹收拾碗筷时,立刻又挣扎着起身抢着刷碗洗筷。这是自己学艺的第一天,必须要好好表现。收拾完碗筷后,师父就开始教自己打坐运气。李天顺很高兴,起码可以坐着了。开始时,他还能按部就班吐纳吸气,可没过多久就乏得不行,靠在墙上的身体开始慢慢躺倒。可还没等睡过去,就被杨天辰一巴掌拍起来。看着小师妹捂嘴轻笑的样子,李天顺忙抹了把口水继续打坐……坐了一个时辰后,又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然后听杨天辰讲拳理。此时累得已经脱力的李天顺,迷迷糊糊只记得师父说,传给自己的拳法是以擒拿为主的实战拳法。讲究的是朴实无华,凶猛彪悍,注重实战,出则击、回则防、击于首、防于首……然后就记不得了……好容易熬到晚上,就在李天顺晚饭都没吃几口,急着要回屋睡觉时,杨天辰又提出要给自己开筋。按他的说法是,为师在这里只呆七天,所以要把基本功给自己打好。困得已经不行的李天顺,只能迷迷糊糊答应。开筋时,虽然杨天辰封住了自己的几处穴道,但李天顺还是感觉自己像拉面馆里被抻来抻去的面,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在看到小师妹那不忍的眼神时,顿时又有了动力,咬牙坚持着……开完筋后,李天顺软踏踏趴在地上,一个手指都不想动。见徒弟这么能忍,杨天辰赞许的道:“不错,虽说有我的内力加持,但你的毅力还是很强的,达到了别人需要练四五年才能达到的开筋效果。”就在李天顺以为,这下终于可以睡觉了时,哪知杨天辰又把自己从地上拽了起来,说还要再传授自己一套拳法。李天顺差点没昏过去,想到了一句——这也太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