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眼眶泛起了红,扭过身去偷偷抹眼睛。
姜安宁眨了眨眼,不懂她怎么又哭了。
明明刚刚还挺高兴来着。
“那个……你没事吧?”姜安宁挠头想了想,掏了方新帕子出来递给人:“擦擦?”
晚娘娇嗔的瞪了她一眼:“讨厌!”却是没有拒绝人递过来的帕子。
姜安宁有些不明所以。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好像也没有啊……
晚娘瞧着她那股子纯良无害的天真劲儿,又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这人,可真是、真是……”又聪明机敏,又呆头呆脑的。
姜安宁更懵了。
晚娘笑得越发大声,最后像是幽怨的小媳妇,又像担忧傻闺女的老母亲,愁拢着眉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以后哪家小子有福,能娶了你回去……”
想到姜安宁年岁也是不小了,差不多该说人家了,晚娘惆怅更深了几分。
姜安宁:……
她不大确定的开口:“我没有跟你说吗?”
“什么?”
晚娘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
姜安宁觉得也是时候,该跟人把话说清楚了。
她轻吐了一口气:“其实,我要你嫁的人,是我前未婚夫的爹。”
晚娘瞪圆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如今人在大狱里头。”
姜安宁:“不过,只是扰乱公堂,大抵也判不了多重的罪名,关几天,交些罚银,约摸也就出来了。”
她把那天看的热闹,挑紧要的说给了晚娘听。
“这家人,脑子都有病吧?”
晚娘倒吸着气:“我自认为在这烟花柳巷之地,见过的形形色色之人也够多了,却不想这世间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姜安宁笑笑没说话。
赵家人的无耻,这才哪到哪啊。
比起前世……
这辈子他们实在是还有太多的无耻下作之行径,没来得及发挥。
“可,为什么让我嫁给他?”
晚娘不是很理解姜安宁,按常理来说,遇见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不该是狠狠给他几个大耳瓜子,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吗?
怎地还帮着人张罗起婚事来了?
“因为我不想让赵家人死。”
姜安宁满是恨意的话,让晚娘愣了愣。
那恨不能将人活撕了似的语气,可半点听不出,不想让人死的味道。
晚娘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你确定是,不想让赵家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