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沈珩语气平平地应答一句,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脱下外套朝江溪月走了过去,她没出声,却在沈珩即将碰到她的时候躲了一下。
沈珩轻轻地将她鬓边的浅发拂到耳后,随后抬起了她的下颌。
江溪月始终低垂着眉眼,不肯与沈珩对视。
看见她脸上的伤时,沈珩英挺的眉宇顿时锁紧了。
“还有哪里有伤?”
江溪月默默卷起衣袖,最后撩起了衣摆。
她的手臂和腰背上,同样布着密密麻麻的青紫淤痕。
沈珩足足冷静了几秒钟才克制住心中那道骇人的杀意。
“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江溪月脸上并无任何表情,沈珩破天荒地有些心疼她。
“现在没人可以伤害你了,别怕。”
江溪月不动声色地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没来?”
“嗯?”
“沈珩,你为什么没来?”江溪月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问这个?”
“你究竟是不懂,还是在跟我装?”
江溪月问出的话暗含锋芒,并没有跟他装糊涂的意思。
“我平时的行踪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沈以晨当街施暴,连苏珝文都赶过来了。”江溪月冷静得不得了,“你一直没有现身,也没派人过来制止,是觉得宁恺和我真是那种关系,还是根本没打算管我死活?”
“江溪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珩的脸色沉得彻底,看起来很不高兴。
“或者说你早就断定我会因此退婚,沈珩,你到底是不是这样想的?”
江溪月颤着声音说到最后,咳得胸腔阵阵发疼。
她捂着嘴干呕不止,沈珩眼中却不见一丝温情。
“你现在问的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那在你眼里,什么才叫有意义?”江溪月不依不饶地问,“拿钱砸人才算有意义是吗,你知不知道宁恺被他伤成什么样了?”
“我会尽可能多的给你们赔偿金。”沈珩公事公办地说,“至于其他的,你没必要想太多。”
沈珩压根没想到江溪月竟然藏着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