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成的嘴巴都说干了,可是苏静深依然缄默其口,就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紧闭着双目,一动也不动。
对此,他亦只能沮丧至极,垂头丧气地沉浸在自己的的痛苦里无法自拔,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瞬间,整个病房里死一般的沉寂,这种气氛越发让人觉得压抑了。
“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不会死的!”蓦地,苏静深睁开双眼,喃喃自语着。
黄玉成微怔,继而直起身子侧眸看向他,
“谁不会死,你在说什么?”他不由拧紧了眉心,坐到了床边,“静深,你说,谁,谁不会死的?”他的心里十分矛盾,既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但其实,他已经隐约知道了苏静深所指的是谁。“静深,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会去暖春路,为什么会在小洋楼里?”
嘎吱!
他正心绪纷乱的问着,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哥,静深怎么样了?”黄琇莹第一个冲了进来,紧接着苏家二老也跟着走了进来。
“已经没事了。”说罢,黄玉成便缓缓起身往门口走去,“具体情况你们自己问他吧,我出去走走。”说罢,他便径直离去。
原本已经睁开双眼的苏静深看到他们走进来,又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他心里头空落落的,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静深,你怎么样了?”尽管他的态度很冷漠,可是黄琇莹不在乎,依然对他关怀倍至。
“深儿,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看着儿子一脸憔悴胡子拉碴似饱经风霜,历经苍桑的样子,苏母心疼极了,“你究竟怎么了,深儿。”啪,一滴泪落在了苏静深的手背上,他这才缓缓睁开双眸,眸光微弱地看着母亲,
“母亲,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可以吗?”
苏母微怔,下意识地看了眼苏父,又看了眼黄琇莹,
“好,我们出去,我们出去。”说着,她便缓缓起身,轻轻推了推黄琇莹,“走吧琇莹,让静深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吧。”
黄琇莹只好免为其难地站了起来,依依不舍地跟着苏母往外走去。
“母亲,”忽然,苏静深又叫住了她。
苏母忙转过身看向儿子,
“怎么了,深儿?”
“帮我把玉成叫进来,好吗?”苏静深淡淡道。
苏母又下意识看了眼黄琇莹,而后又看向儿子,
“好,你好生歇着,我们这就帮你把玉成叫进来。”……
黄琇莹很想知道苏静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颓丧成这个样子。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年初时,他被骗回凌州城时,也是这副德行。难道说他真的是知道了什么?大哥又是在哪儿找到他的呢?如果他真的是知道了什么,又是如何得知的?难道大哥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可即便如此,他又如何就猜到那个女人就是杜清怡呢?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个迷宫一般,绕来绕去,怎么也绕不明白。
刚刚她走进去,那么关心他,可是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却独独叫她大哥进去,一定有情况。
“琇莹,又要麻烦你了,去找下你哥哥,就说静深找他,我跟你伯父去医生办公室里问问静深的病情。”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医院的大厅处,苏母不由有些欠疚道,“静深啊,他一定会醒悟过来,一定会体会到你的好,而我们苏家也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妇儿。”
“伯母,跟我就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了,如果静深他真的不能接受我,也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了。”黄琇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便怅然离去。
此刻,黄玉成就在医院的大门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他一直很费解,究竟静深说得那个他到底是指谁,是那丫头,还是她的丈夫,而静深又是如何认识他们的?
“哥,你怎么在这儿呢!”他正百思不得其解着,就听到了妹妹的声音。
黄玉成忙闻声看去,只见黄琇莹行色匆匆地朝他走来,
“怎么,你不在病房里陪着静深,反倒是来找我,干嘛?”
他此话一出,黄琇莹蓦地委屈地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还说呢,不知道你在静深面前说了什么,他理都不理我,还把我们都轰出来了,却独独要找你。”
黄玉成眉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