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论名气,论才华,杜清怡远比海棠春要大,而且赚钱的潜力也比她更大,可是却没有人眼红她,也没有人排挤她,甚至于大家私底下都很佩服她。
因为,她并没有自恃清高,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没有独揽所有大客源,而断别人财路,让别人只能捡漏一些小鱼小虾什么的。毕竟,她一个月只见客两天,且所见数量有限。而那些人也不会为了等她而每天来这里枯等,必定要找另外的姑娘作陪。
如此一来,别的姑娘就有更多的机会了。
要知道,许多客人的眼光还是相当高的,所以,不是所有的庸脂俗粉都能入得了他们的眼的。
这就是杜清怡为何要建议月娘选出冠亚季三个头牌来。如此,她才好脱开身,不必被那些人缠得死死的。
要说这锦绣轩新选出来的三个头牌,紫萱,清竹,冬雪也算是尤物中的万物了,清雅媚占齐了,是各有个的特点,又各有各的美。紫萱媚,清竹雅,冬雪清,她们喜欢的色调也与性格与气质很相搭,常常能看到紫萱身着一身紫色小凤仙,清竹一身淡翠色素罗,冬雪一袭白色齐脚踝长旗袍。
她们一个擅琴,一个善舞,一个会箫,且都是能歌善舞。
杜清怡不见客的时候,那些客人便会在她们身上花心。
“丫头啊,不是我说你,真不知道你花了这么多心思到底图啥?”虽说这丫头表面上冷冰冰的,可是阅人无数的月娘却是瞧得了出来,她是个极其外冷内热的人,她很善良,而且很正直,但是决不会懦弱!该做的她一定会去做,不该做的,她也一定不会去妥协委屈自己。
这样的姑娘,大概这世间难得能有第二个吧。
不过,正是因为她如此厉害,她才不由对她有些怀疑。
“哼,”杜清怡轻笑,“月娘是有所不知,我该图得全都图到了。”
“我不明白。”月娘双眉一挑,“倒是说说看。”
“一来,我赚到了名气,二来,我不愁吃喝,想要什么,月娘你便会想尽办法给我弄到手,三来,也足以打发我无聊枯燥而漫长的日子。”杜清怡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的确表现出很满足的样子。
而月娘也觉得她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毕竟,在当今这个社会,对女人来说总是不公平的。虽说所有人都努力在改变陈旧的一切,可是有些东西,时间久了,经过风霜的掩埋,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了。
就好比女人在当今这个社会中的地位,对外依然不可抛头露面,否则就会被人指指点点不正经。对内,依然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就连婚后,姓也冠成了夫家,可见女人的地位是有多么的低下。
可是在她锦绣轩不同,尤其是现在的锦绣轩,这些臭男人们,全都要听她们的,全都被她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而这个杜兰香更是把女人的自尊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虽身处她们这风尘之地,可是却不卑不亢不骄不燥,居然可以把自己活得随性自在,不必在乎谁的脸色,也不必看谁的面子,可以在所有人与所有事情里都游刃有余。
倘若不是有智慧的话,是不可能做到如此的……
题目放出去两天后,便有百余人来应题,经过层层筛选,最后最剩五位,会与杜兰香隔帘应题,唯一胜出者,便可与之独处一天。
他们分别是凌州城古玩收藏大家徐鹤鸣,无名小辈古月飞,凌州隐士无名氏,政界大佬吕方周,以及商界大佬伍士成。
应题地点在锦绣轩东厢的梨花厅。
厅堂很大,外厅呈长方形,中间铺着红地毯,地毯正中放着一只瑞兽香炉,炉中正香烟袅袅,岚烟淡淡,两旁是雕花红木太师椅……紧接着一是一扇圆形的拱门,拱门以翠色珠帘相隔,隐约可见放着一张琴桌,琴桌上放着一张琴,其他的,就看不太清楚了。
几人在锦绣轩跑堂的带领下,陆续走了进来。
几个大佬基本上都是老相识,唯独胡云飞一人,籍籍无名,他有些拘谨地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几落寞。
“这还差一个人,不知是哪位高人?”徐鹤鸣环视了一圈儿,喃喃自语道。
“呵呵,管队高矮,让我们大家伙儿坐这里等他,就是他的不对了。”
“对不起各位,我来迟了。”几人正寒喧着,最后一个人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哟,苏大少也来了。”徐鹤鸣一眼便认出了他。
要知道,他跟他的父亲可是有着不浅的关系。
苏大少?胡云飞的心咯噔一跳,并下意识地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