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在地牢中,就好比将一只羊放在了肥美多汁的牧草场中,她当然是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了。
“她是谁啊?”
叶棠宁来到自己的牢房之前,只见一个面生的女子正站在她的牢房内,双手还抓着衣角,看上去倒是一副局促的样子。
是个圆脸,长得倒还算标志,叶棠宁觉得她可能比自己还小一两岁。
“哦,回二小姐话,她是新来的犯人,因为女犯人的刑房本就有限,大梁律法又规定可以多人关在一间牢房里,所以小的就斗胆将她安排在您的牢房里了。”
那狱卒说的话不假,看上去虽然有些谄媚油头,但是不像是说谎骗她。
只是一个看上去局促的弱女子,究竟是犯了何罪才会被关进地牢里,这可不是一般犯人能进来的。
那个女子也只是小心地看了叶棠宁一眼,便迅速低下头,眼神盯着地面,不住地眨眼。
叶棠宁心里更加觉得有古怪了,她盯着那个女子,身子向刚才回她话的那个狱卒歪斜了几分,问道:“她这么柔柔弱弱的样子,这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怎么被关进地牢里来了?”
“这小的也不清楚啊,听说是她男人经常打骂她,她便在她男人的酒中下毒,毕竟是小姑娘,做事情也慌慌张张的当场就被婆家抓住了,押送进官府。”
狱卒说的很含糊,听上去倒也像是那么回事,可是叶棠宁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狐疑地打开门走进牢房。
那两名狱卒行了个礼,便迅速离开了。
叶棠宁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女子就开始战战兢兢地对她说:“二小姐,草民,草民叨扰您了。草民只需要一小块地方睡觉就行了,绝对不会打扰二小姐的。”
“叨扰不叨扰的,你都进来了,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方才的怪异之感从何而来了,这丫头身上,有杀戮的味道啊。
那丫头对着叶棠宁便是毫不眨眼地跪了下去,求道:“二小姐,您行行好吧。”
这一跪,表面上是在求人,实则是将二人的距离无意中拉近了不少。
许是在地府断案多年吧,叶棠宁的观察力和敏锐度,甚至是直觉都是无人能及的。
她盯着那姑娘的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明眸在眼眶中转了一轮,心中顿生一计。
随后一改方才的冷漠暗讽的态度,面带笑意,又掺杂着些不羁与风流,双手握在那姑娘的手腕上,俯身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可以啊,你若是能让本小姐吃个香,别说一点地方了,你和本小姐睡一张床都是没有问题的。”
那姑娘面上明显一滞,显然是没有想到叶棠宁居然会说出这般无赖的话,方才准备的委屈求情甚至戴高帽的话全都憋在肚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怎么,不愿意啊,那你怎么还敢提出和本小姐待在一间牢房里呢?”
叶棠宁语气挑逗的说着话,手腕也不闲着,用力将那女子一把拉过来抵在墙上。
那个姑娘被叶棠宁拉过在坐在床上,背靠在墙上,而自己的双手,也被叶棠宁一只手擒住举过头顶,被同样地按在墙上。
“二小姐,是,是那位狱卒大哥将我关进来的。”
“本小姐管你是自愿还是不自愿,进了本小姐的屋子,你就得听本小姐的话。你若是乖一点,没准还能少受些苦。”
叶棠宁一副逼良为娼的作势,说吧,脸就要贴上去了。
“叶棠宁!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想起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