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衙门口的官员寥寥无几。
只剩下了武大烈,和武大烈身边的几个拥簇。
还在旁边一直没怎么动弹的许章。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武大烈的罪状。
他们真正恨的,也只有武大烈。
如果不是武大烈,外地的粮商早就进入洛阳了。
如果不是武大烈,他们也不用每年交这么多的税。
如果不是武大烈,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百姓流离失所。
这一切真正的罪魁祸首,正是洛阳知县,武大烈。
“武大烈,我给过你机会。”
朱慈烺骑着马,来到了武大烈的面前,居高临下道。
“怪不得殿下要请我们吃饭,原来是想要我们把贪污的银子都吐出来啊。”武大烈恍然大悟。
“你们甚至不需要全部吐出来,只要你们真的为了洛阳,贡献出一些,我都不会要了你们的命,但你们太贪婪了。”
“殿下,你杀不了我的。”
“此话怎讲?”朱慈烺顿时好奇了起来。
“福王殿下不会让你随便杀了我的,他可是陛下的堂叔,是你的叔爷,他才是洛阳真正的地头蛇,而且,殿下以为,福王殿下手脚会干净吗?
你既然如此清廉,如此明政,杀了所有洛阳的官员,那你可会对福王动手?”
武大烈这话声音很大,而且诛心。
官员贪污,杀官员。
那亲王贪污杀不杀?
如果杀,那就是对皇室,对祖宗制度不敬。
如果不杀,那就是不公平。
朱慈烺做的这些事情,会被全天下的士大夫群起而攻之。
到时候,朱慈烺连这个天下都未必坐得稳。
朱慈烺望着周围的百姓,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道:“我管他王爷国公堂叔,只要他贪污,我必杀!”
“是吗?人来了!”
一队人马,从福王府冲了出来。
“太子殿下刀下留人,福王有请!”
福王终于舍得出来和朱慈烺见面了。
朱慈烺只是冷笑,对着黄麒英道:“洛阳知县武大烈,欺压百姓,巧立名目收受苛捐杂税,贪污白银尽三十万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当斩!”
武大烈脸色一变,大声道:“太子,你敢!你动了我,就要动福王,你动的了吗?动了我,就是和全天下的士大夫为敌,你动的了吗?”
蹭!
朱慈烺抽出剑,当着所有百姓,文武百官,以及福王府人的面,一剑下去。
武大烈的脑袋顿时飞了起来。
“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朱慈烺,动得了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