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阎行和庞德直接夺取了给董璜运送粮草的船只,然后在董嶷愤恨的目光下,将几艘船只拉上了北岸,将粮草洗劫一空。
船上的士卒见状纷纷跳水逃生,董嶷则迅速将其他船只拉到南岸挽回损失,阎行庞德眼见敌人还是得到了不少粮草,立刻下令放火箭,又烧了几艘船只,这才带着洗劫的粮草满意离去。
董嶷站在岸边,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阎行庞德带着粮草回营后,韩遂马腾不由得喜上眉梢,对峙日久,双方的粮草都已经不足,而依靠陇西运送粮草的韩遂马腾更加吃紧。
现在劫了董璜的粮草,不仅补充了自己的消耗,还加快了敌军的消耗,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了。
当晚韩遂马腾下令,用劫来的粮草给将士们做一顿晚膳,就当是犒劳将士们了!士卒们闻言立即喜笑颜开的下去准备了。
这一晚韩遂马腾的营地中一片欢声笑语,第二日一早却是哀鸿遍野。
韩遂马腾顶着两个黑眼圈,相互扶持着从茅厕中颤颤巍巍的走出,下一刻又被急匆匆冲进茅厕的士卒撞翻在地。
马腾昨晚吃的多一些,拉了一整晚的肚子,现在直接没有力气了。韩遂倒要好一点,但也没力气站起,扑腾一阵后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
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不由得咬牙切齿,“卑鄙无耻的董贼!”
安顿营寨的阎行回来正好见到这一幕,立刻将韩遂马腾扶起,带回了营帐休息。
“将军你还好吧?”
韩遂躺在床上,一脸的悲愤,“彦明啊,我军有多少人中招啊?”
说的这个,阎行也不由得嘴角一抽,“将军,昨夜劫回的粮草不多,将士们还算好,就是军中将校,除了昨夜负责警戒的我和换防浮桥的庞德差不多都中招了,其中还有几个昨晚吃的多的,已经死了……”
韩遂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有人拉死了?剩下的将校也都上吐下泻的,这还怎么打仗啊?
“彦明啊,贤婿,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接退兵啊?”
他都五十多了,还要遭这个罪,拉了一整晚的肚子,实在是扛不住了。这小董贼实在是太没有下限了,而且他们的粮草确实不多了,他们本来就是想捡便宜,和小董贼玩命实在是犯不上。
这次是巴豆,下次又会是什么呢?劫粮他是不敢干了。至于烧粮,老实说不起什么作用,就算董璜得不到补充,估计还是他们的粮草消耗的更快。
综合考量后,虽然韩遂依旧很是愤怒,但还是考虑起了退兵的想法。
“我就此退回凉州,依靠陇山的险要阻挡董卓,以此割据一方如何?”
阎行想了想,为韩遂分析道,“将军如果退回凉州,自然是能保全一时,但董璜攻破陈仓诛杀皇甫嵩、朱儁后必然挥兵西进,董卓麾下旧部都是西凉将校,董璜新胜必然士气大盛,在凉州与他们交战,将军的胜算恐怕不高。等到董卓腾出手来,恐怕一年半载就足以平定凉州了。”
韩遂闻言沉默,阎行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打不过想跑倒是能跑,但是之后呢?就算他跑回凉州又能撑多久呢?
董卓是一定会出兵平定凉州的,倒时不是一样要打?与其到时候被压着打,还不如趁着自己这边有优势的时候打,现在的情况只是稍显困顿,真要说多危险,还真谈不上。
反正返回凉州的必经之路汧县,现在还有李参带着五千人把守,只要汧县不丢,自己想跑随时都能跑,还不如先打一打,要是能灭了董璜自然万事大吉,事情不利再返回凉州就是了。
“彦明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们现在连渭水都渡不过去,又怎么和董璜开战呢?”
说到这里,韩遂就觉得头疼,该死的董璜,派了五千人防守浮桥,要是硬拼损失一定会很惨重。又派了哨骑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动向,根本不给自己在其他地方渡河的机会。
“将军,现在消灭董璜才是重中之重,我们不如渡过汧水,和皇甫嵩合兵一处,逼迫董璜和我们决战?”
韩遂沉默,和皇甫嵩合兵简单,关键是到时候谁去指挥大军呢?皇甫嵩会不会故意坑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