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金城聚居区怎么过黄河?”
卫戍部队那边的消息停顿了一下:“你们要过黄河?”
“是的,行程建议在金城过黄河。”
“今天有点晚了,你们在金城这休息一晚,明天再安排你们过黄河。”
车队众人不知道这才傍晚究竟晚在哪里,不过入乡随俗,安排过河是当地人的事情,既然卫戍部队都这么说了,就没必要跟人争这个长短。
众人又看了看李俭,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就答应下来,先安排车队进聚居区。一如过去几座途径的聚居区一样,安排了招待所居住,其他人纷纷外出游玩,只留下李俭无事可做。
次在长安聚居区,李俭还能对月思乡,给家乡的亲人打电话保平安。这样的活动短时间内有一次就行了,再来一次,李俭都嫌自己“亲骨头”——这是他老家的方言,也可作“轻骨头”,只不过“轻骨头”是说人轻浮,而“亲骨头”显得是在家里对亲人轻浮,更有一种亲近得不合儒教礼数的感觉——可不愿意在短时间内再报一次平安。
如此想着,李俭在招待所里吃了便饭,也走出招待所,想看看金城聚居区是个怎样的地方。
招待所在过去就有类似驿站的功能,在灵气复苏后,也有人知道招待所多有官面人物落脚,来招待所开展业务的。其中,当地导游就算一类。
当地导游,业内又叫地陪,是地方陪同导游人员的意思,在招待所出没,而不是找旅行社作中介联系游客,倒像是回归了地陪的本真。
李俭不是那种不舍得花钱的人,也肯找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帮自己联系地陪。虽说已经是晚七点,但知道有单,很快就有地陪门。
李俭要求不多,只希望是年轻男性来给自己作地陪——不是他性别歧视,这老处男是这样的,身边多个异性就难受——于是招待所便给他找了位年轻男导游作地陪。
“你好,我是李俭。这么晚了还被找出来介绍金城,你也是辛苦。”李俭有点不好意思。
虽说他花了钱了,购买了对应服务,不过晚还要劳驾别人干活,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您好,我叫于寺,您叫我小于就好。”于寺面看不出几岁,像是很年轻的样子,让李俭都有些怀疑,有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必须声明,李俭没有学历歧视,他只是在想面前的男人有没有超过二十岁。
严格地说,从招生情况来看,即使是步入了灵气复苏时代,各种生产力正因为修仙而蓬勃发展,年轻人中也总有半数是没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当然,这都是有时代要求和逐步变化的事情,不能以静止的眼光来看待。
“于寺,”李俭其实没听懂是哪个“寺”,不过不重要,照着读音就好,“这么晚了,我也没打算找什么白天热闹的地方看看,只是我明天就要渡河,我想有个当地人能带我了解一下,金城这边是怎么渡河的,渡口离聚居区有多远。本来我今天就想渡河,但卫戍部队说天晚了,才让我在这休息一夜。”
“哦,您是要渡河,那找我确实对了。”于寺双目中闪过精光。
“嗯?你有门路渡河?这种事没必要找门路吧?”李俭有点懵,难不成在金城,渡河还是一件需要找门路的事,卫戍部队就是因为自家没找这样的门路,才要留他们一天,接着一天复一天?
不应该啊,以自己这个战斗力,这个身份,卫戍部队接到车队信息的时候就该知道车队里头有自己了。别的时候收收“门路”还可以用有贪欲是人之常情,但像自己这样的人形自走核弹过路,也要收门路,这哪是贪欲啊,这纯纯智力受到挑战啊。
于寺笑得打跌,忙挥手摇头,让李俭跟自己:“不是不是,不是说找门路。我只是个地陪导游,哪有和卫戍部队搭关系的门路。您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听您的口音,吴会省那边的?”
“我也没觉得我有口音啊。”李俭很配合地接了个梗。
“您今天想知道我们这怎么渡河,那您以前就应该没来过金城。”
“此话怎讲?就不能是我来过金城,但我当时没兴趣渡河,所以不知道怎么渡河吗?”
“因为啊,但凡是来过金城的,只要看过金城聚居区的业务,就知道金城怎么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