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呢?不仅毫不领情,反而暗中与曹操勾结,率领军队坚守城池,企图与曹操遥相呼应,互为犄角,共同对抗我大汉朝廷。
这个时候,你可曾想到自己是刘氏的子孙?”
刘隅那一番话语掷地有声,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刘表的心窝,使得原本能言善辩的刘表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只见刘表满脸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苹果一般,他的目光闪烁不定,左顾右盼,显然被刘隅方才所说之言击中要害,字字句句都如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内心。
“皇叔,我。。。。。。我。。。。。。”刘表结结巴巴地开口,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怎么也无法顺畅地表达出心中所想。
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得极为紧张和惶恐。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艰难地挤出一句:“皇叔真要取我性命吗?”
刘隅面沉似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冰冰地回应道:“似你这种行为,朝廷自有法度!至于你的这条性命能否得以留存,全看祖宗之法是否能够宽容于你。来人啊,速速将刘表及其一家老小全部押解至雒阳,交由有司依法论处定罪。”
听到这番话,刘表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其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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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真的让那些掌管律法的官员来审判自己的罪行,那么不仅自己必死无疑,甚至连自己的妻儿老小、亲族眷属也都会遭受牵连,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想到此处,刘表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可当看到刘隅那凌厉而严肃的目光时,刘表心中瞬间明白,此刻再苦苦哀求已然无济于事。
只见几名身强力壮的士卒鱼贯而入,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刘表的双臂,硬生生将其拖拽着往外走去。
随着士卒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以及逐渐消失在门外的刘表,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待这一切尘埃落定后,郭嘉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向刘隅发问道:“主公向来是以宽厚仁慈之名传遍天下,然而此次对待刘表却为何这般毫不留情面?
依我对主公您的了解,原本还以为您会对刘表好言宽慰一番,而后将他送至雒阳,让他得以安度晚年。”
刘隅听闻此言,露出一丝淡然的担忧,缓声道:“自我们击败刘表以来,当下所面临的威胁仅余一处而已。
如果我们击败曹操,让汉室重新一统,法度就应该在朝廷之上重新显现。
倘若凡事皆凭个人喜好、随心所欲而行,全然不顾及法规制度,就算我能够成功复兴汉室,但这样的汉室又究竟能够维持多久呢?”
郭嘉微微颔首,心中暗自赞许不已。只见他面带钦佩之色,拱手说道:“主公真是深谋远虑啊!每一件事都能洞察先机,实在令我敬佩不已。”
刘隅闻言,不禁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奉孝啊,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恭维。
曹操若是攻不下长安,便只能无奈撤回益州,龟缩于城中防守。
奉孝可还记得,当文若归顺之时,我们便已然洞悉了曹操的图谋——他所觊觎者,无非便是汉中与益州罢了。
故而那时起,我们就在益州暗中布下了数颗关键棋子。
如今时机已然成熟,也正是这些暗棋发挥作用之时了。”
郭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又从容的笑容,缓声道:“此事我岂会忘却?现今咱们麾下兵强马壮、锐不可当,再加上这几股力量的助力,要攻破那益州之地,想必时日无需太久。
若能于我有生之年,亲眼目睹主公成就一统天下之伟业,即便身死,吾亦无憾矣!”
闻听郭嘉谈及此等话题,纵是如当下已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的刘隅,心头仍不禁涌起些许感伤之意。
当初挥师进击江东前夕,刘隅特意请来神医华佗为郭嘉诊察病情。
彼时,华佗断言,倘若郭嘉依旧殚精竭虑、劳心伤神,其寿命恐仅余短短一年;
然而,若是从此修身养性、不再过问尘世纷扰之事,并安心调养身体,则至少尚有十年阳寿。
但郭嘉全然系于协助刘隅平定天下之大计之上,根本无暇顾及自身休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