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我会亲手杀了你和爹爹,当我从这个可怕的梦境中惊醒时,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我安慰自己说,这不过是个荒谬的噩梦罢了,不必在意。
但自那个夜晚起,每晚我都会陷入相同的梦魇之中,每一次都如此真实,以至于我无法分辨出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开始害怕入睡,因为我不想再面对那些恐怖的场景。但即使我努力保持清醒,脑海中依然不断浮现出噩梦中的画面,让我不寒而栗。
我曾暗中询问过医师关于我目前的身心状况,但他的答复竟然是一切正常。
前天,我得知你即将归来的消息。原本应该满心欢喜的我,此刻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前天晚上,我的梦境出现了新的转折,但唯一不变的是——我亲手杀死了你和爹爹。。。。。。
你的朋友们对我关怀备至,我明白他们打探我的情况,但每当我想要开口回应,我的心脏和身体就会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生生撕裂开来。这种痛苦让我无法承受,只能沉默以对。
提起纸笔,已是最大极限。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见这封信?
我可能已经精神失常,我害怕有一天会错手杀了你和爹爹。
姐姐,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想独自一人生活,不必寻我,也不用担心我。
——沈淮。
…
当看完这封信以后,沈烟面色凝重,心中担忧不已。
噩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噩梦?
难道是有人催眠了阿淮?
她低头看着信上歪歪扭扭的字体,想到了他强撑着,提笔一字字诉说着自己的情况的画面。
写到后面,已经可以称得上潦草,不成形。
沈烟将信折好,倏地站起身来,她要去一趟阿淮最后留下痕迹的地方,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阿淮定然是遇到了危险。
扈家主听到沈烟几人要前往几百里外的树林,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决定亲自护送他们前往。
等他们抵达那片树林,很快就找到了那留有血迹的地方。
几人围在一起。
“有没有发现什么?”诸葛宥临轻声询问。
沈烟蹲下身来,低眸望着那片血迹。
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转头看过去,只见池越抬手指了指周围的灵植,面色认真地道:“它们告诉我,有一个人拿着棍子打晕了阿淮,然后将他扔进了传送阵。”
沈烟脸色微变,“此事当真?”
小伙伴们惊讶地看向池越,虽然他们知道池越能与灵植交流,但却不知,他竟能与灵植交流到这种地步。
池越点头:“嗯。”
裴夙盯着池越,询问:“那人长成什么样?”
池越闻言,缓缓闭上眼睛,与灵植交流。只是每个灵植都表达得不同,只有几个信息是相同的。
他睁开双眼,道:“男的,年纪不大,黑发,身着金色锦袍。”
沈烟皱眉,问:“他有没有对阿淮说什么话?”
池越又与灵植交流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它们说,阿淮当时很痛苦,只唤了一声‘姐姐’。”
听到这话,小伙伴们神情微凝。
虞长缨眉头紧锁,“传送阵?那神秘人要将阿淮弟弟传送到哪里?”
这时,扈家主凝聚力量,布下一个法阵,试图将此处曾经的传送阵痕迹恢复,只是——
这痕迹被抹除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