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己老爷子发话了,他儿子也就不再多言。村长对我说他在破四旧时期,他亲眼见过被黄大仙上身的人,说起这个村长不由叹息一声说:“我们六个大老爷们被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打的四处乱窜,好不容易捆上了以后,那三节粗的麻绳竟然被她震断了。虽说我相信,但不过小师傅你可能不太清楚,咱们这儿与周家庄相连,属于汉族和内蒙的交界,叫左赫旗是全国特级贫困村,一共也不过300多户,修建道观那可是一户一千块钱,这费用确实太大了,万一让县里知道,我这村长也真就不用当了。”
来之前我为这个叫左赫旗的地方也观了下风水,古人讲穷山恶水出刁民也是有道理,此处竟是光秃秃的山,煞气太重,所以老百姓性格普遍性子较为暴躁,而且由于缺水,所以不成风水。
我思索了下说:“村长,我也不瞒你,来之前我为村子也看过风水,假如你帮我搞定了修建道观,我给你点一处风水,能让你三年来大运,并且村里的人生活也来越好。”
村长一脸大喜同意,他说一定会配合我。“对了师傅!”村长眼神一亮接着说:“刚刚你说老马家的媳妇是僵尸,不如晚上让村里的人看看,要是真是像你说的,我马上就挨家动员开大会,那样就好办很多了。”
和村长一拍即合,他带着人挨家动员,而我为了制那井里的飞僵还有其他事儿要做。看到这儿有很多不懂风水的人看到此处又该骂老张胡说八道了四处骗人了,其实不然,风水又成堪舆学,咱们古代不说,就说现代。
相学上所讲,脚踏七星(就是脚板上有七颗痣)掌管天下兵,天生帝王命,传说汉高祖刘邦就是脚踏七星之人。脚踏三星,相传也是星宿之命。
50年代在广东的一个山区小县的农村里,出生了一个小男孩,家里兄弟姐妹很多,日子过得相当清贫,没有什么吃的,这位小男孩7、8岁时,经常去田里的水沟及小河里捉鱼、摸泥鳅、摸田螺石螺来改善生活。一日洗脚上田,摔干水翘起脚乘凉,被一起下田的其他小朋友发现他的左脚下有三颗红痣,小朋友的喧哗声引来了一位路过的大人,大人也看了他脚下的三颗红痣后,告诉他将来有大官做,而且会任三个重要官职,还会是个掌兵之人。
听了此话,小朋友们也有些另眼相望了,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也生出了一线期盼和向往,但苦日子还是一天接着一天伴随着他长大,初中毕业后没有什么事好干,就在大队做了赤脚医生,做了几年的赤脚医生的他的命运突然迎来了最重要的转机,在上世纪70年代未被大队保送去读医学专业的中专,分配后来到了县公安局做法医,终于吃上了国家粮。随后他青云直上,当上了县公安局副局长、局长、政法委书记,他所管辖的公安、政法干警超过了1000多人,那位路人所说的掌兵的预言终于实现了,随后他又提拔为县委副书记,不足两年又提拔为县长。
做了几年县长了,那位领导不想一展抱负更上一层楼的呢?于是这位领导的老乡就张罗着找来了多位风水先生,寻求他们指点迷津,其中就有知道脚踏三星典故的风水先生提出,要想一展抱负,须要三星高照(要三盏很亮的灯)、大放光芒,你县长的雄才伟略才能施展,才能更上一层楼,县长想了想也觉得有理,而且可以便民、利民,外人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不知不觉中县里的主要交通要道的路口及县政府大门前(包括广场)共树起了三座、每座价值16万元的大灯。
当时盛传领导班子会变动,领导班子一变动,县长由于是本地人,政绩又斐然,选举投票当选任何职务都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这些大灯已放上一年了也没有动静,这些风水师们也在不断地审视这三盏代表着三星高照的灯,看来看去也还真发现了问题,原来县政府门口的这盏灯它本来是射出伞形光的,但这个近60度角的灯光线太强,照到了附近的居民楼里,也照到了当时我住的那栋楼房,光线扰民呀。
经多位投诉后,供电部门给这盏灯安了一个铁箍,让光线只照脚下这片土。这灯柱呀本身象个大钉子外,现在还搞了个铁箍就更象钉子头了,这个高达50—60米的大钉钉在了门口,谁又能动弹得了呢?这个钉同时还钉住了广场的那只鲤鱼,鲤鱼又怎么能跳龙门呢?又有风水先生说,这灯柱呀是一只捆牛棍,牛被捆住了又怎能前行呢?总之是说得都有理,但钉子说更为形象。
听了这么多的人说得有形有象,县长也不敢怠慢,忙令做方案,在广场上换成众多的小灯照明,这个灯柱移至县城的另一交通要道,风水先生眼中的大钉子终于被拔走了。
拆除灯柱不足半年,本县提拔了5个处级干部,县长也如愿提拔为县委书记,后又任另一县级市市委书记及一地级市副市长(已故,可以盖棺论定)。过后人们才恍然大悟地发现那个路人所说的任三个重要官职,是他三地任职的职位,也是最后、官职最大时的职位,原来脚踏就是管制、管辖,三星就是三地,脚踏三星就是任职三方、管辖三地的公务和黎民百姓呀。
书归正传啊,如果各位不喜欢听那些小故事,老张以后少写点。且说这次左赫旗的隐龙穴。进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村口两株桃树。在村长家借了斧头,砍了了两节桃枝。
五木,就是桑木、榆木、桃木、槐木、柳木。桃乃五木之精,故压伏邪气。桃木之精生在鬼门,制百鬼。辞源上有云:“古时选桃木枝刻桃木人,立于户中以辟邪,汉时,刻桃印挂于门户,成为桃印。”另有《淮南子》曾言:“羿死于桃口”。连身为鬼神的羿都死于桃木之下,那区区飞僵自然不在话下。况且我进村时看到那两株桃树均有成年壮汉的腰宽,至少得在100年上下。
随后以斧头将粗干劈成了九段,再以七星剑削刻尖锐的木桩。摘了下了桃叶与一些纤细的桃枝后快速捆绑。我父母死时,爷爷曾用那灵巧的双手以柳木雕成小人。今日我得爷爷真传,便以桃木雕之。只不过这桃木人并无双腿,反倒成了尖锐的长钉。
一切都在平静的进行着,反过来看那村长,见我答应能以风水祝他后,整个村子都处在一片喧闹声中,家家户户的动员大会。村长也把当年穿过的绿军装套上,戴着个印有五星红旗的前进帽,一只手拿着个大喇叭就在全村的文化广场上大喊“乡亲们,老马家出了困难,得要大家齐心协力帮忙。”
“村长,给他们家捐钱我是没有,谁不知道老马家可是村里首富。虽说儿媳妇不孝顺,也把前些年烧砖厂的钱划拉走了,可那老马光彩礼就给三十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俺们这些乡里乡亲的可没钱帮他。”有人喊。
“二狗你特么再敢胡说八道一会儿看我揍你不。”村长瞪着眼。那张扬的青年顿时蔫了,接着村长又扯着脖子喊:“这次是找大家帮忙的,老马家的儿媳妇闹了僵尸,这事儿谁也不许往外说,特么的要是让我知道谁乱说了,别怪我把村里分的土地的都要回来,还有他们家的骡子和羊都别想找我家的配种。”
显然村长在吓唬人,他要是有这权利早就成了县长了。目前文化广场聚集了很多的村民,听到僵尸时先是一片质疑声,可当村长提出要带大家看看的时候,瞬间广场也安定了许多。这我倒是能理解,农村和城市相比,他们更加容易相信民间灵异精魅。
动员大会紧罗密布的进行着,我自己步行到了老马家,刚进了门就被马红拦住,她紧张的说:“师傅呀,俺们合计能偷偷进行呢,这传出去了,以后让俺们怎么见人啊。”
“对啊,小师傅,那可是我媳妇。真要是死了,我以后上哪讨老婆去,三十万不打了水漂了么?况且我爸也死了,家里没啥钱,要是整不利索,那只能给我妹妹涨价了。”马懊恼力说。
涨价?这让我听得有些奇怪。细问才知道,农村的彩礼一般都是家里有哥哥或者弟弟的,都会让姐姐或妹妹出嫁来索取高额的彩礼,以此来供养家里男子结婚。
恶性循环下,农村女人地位越来越低。基本上娶一个媳妇,谁家都会变得倾家荡产,而为了家里儿子能够结婚,多数便会以姑娘出嫁索取高额的彩礼。
我叹了口气,养儿子养儿子,养儿子有啥用?就这么个只为自己考虑的儿子,简直就是个讨债的鬼。
“放心吧,你妹妹以后一定会嫁个好人家的。”我没骗他,他妹妹马红人长得俊俏,将来必然会离祖成家。
站在老马家的大院子里,今天月光也是格外的明亮,晚风的吹的脖子有些发凉。此刻老马家的屋外聚集了拿着手电的村民,大家都在等子时一到,马家儿媳妇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