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青瞥了他一眼,都懒得搭理他,只是与他喝了一杯,此话题到此为止。
要知道在别人起哄的时候,你万不可搭理了,越是搭理对方就越起劲,说的越是多,而且还越来越歪。
谢琅直摇头:“你这人,真是太没意思了。”
薛空青道:“有没有意思,也都是我了,你要是想找有意思的,就去找旁人喝酒去。”
在场几人笑出声。
程让道:“六姐夫,我有意思,来来,和我喝两杯。”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自己的去。”
这话,程让就不赞同了:“我与六姐同样大,你总是叫我小孩子,那六姐岂不是也是小孩?”
谢琅的脸皮也是够厚的,竟然道:“当然,我啊,就把她当成小孩子,得哄着惯着才行。”
此言一出,程让脸上的表情凝住,其余人都笑出声来。
赵锦亭笑道:“早就听闻景阳侯夫妇夫妻恩爱,感情甚笃,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谢琅道:“锦亭兄快要做父亲了,我也是羡慕你啊。”
赵锦亭道:“景阳侯想做父亲,那也是迟早的事情,等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好一个缘分到了,就冲着你这句话,需得与我喝一杯才行。”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举杯共饮,众人说说笑笑,热热闹闹。
等日暮西斜天色将昏,这一场生辰宴也算是结束,众人各自归家。
程娇安排了程让送上官云屏归家,又将纪青莲托付给了薛空青,再送了程家众人离开,最后只剩下达奚玄鱼了。
“你这是要回家呢还是在我这住一晚?”
达奚玄鱼摇头:“我与一位友人约好了,今日去找她,便不打扰你们了。”
若是程娇还未出嫁,她家远了一些,留宿一日也行,夜里促膝长谈,对月饮茶赏月,可人家成亲了,留下来就是打扰了。
“那好,我让采桑送你过去。”
程娇也不强留,她这人便是如此,你愿意和她好,她就高兴,不愿意往她身边凑,她也没什么想法,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随性得很。
程娇让人安排了采桑送客,将人送上了马车,夫妻俩才一起回到四闲苑。
今日酒喝了不少,有些累了也有些醉了,喝了春采送上来的解酒茶,程娇便懒洋洋地靠在软枕上不想动。
谢琅洗了出来,催了她好几次都催不动,无奈只能抱着她去洗,然后又陪她洗了一次。
外面夕阳最后的余晖灿灿落满天地,院落几乎被夕霞染红,屋子里隔着帘子床幔都觉得亮堂堂的。
程娇有些羞恼地将头埋在被褥里。
被褥细软暖和,身边的人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让她的思绪平静安适,仿佛是寻到了人生最好的生活。